“将军,敌未乱,我军应佯退!”参军呼道。
“退!”秦九见敌军十分硬气,命令道。
手下还余下的一千八百人马立刻分散向来时的方向溃逃。敌军见贺兰军退了,立刻追来,队形越拉越长,竟绵延二十里。
贺兰军退而不乱,在“嘟……嘟……嘟嘟……”地角号声中飞快地集结起来。此时追兵已经漫山遍野到处都是零星的人马,贺兰军杀了个回马枪,他们却无法及时集结起来,身边的人都不是自己的同一个百人队或同一十人队的。他们见势不妙纷纷转身即逃。那些千户、百户们也无法号令自己地人马。
追击便成了溃逃,溃散地敌兵又将本阵撞乱。士气急降。
贺兰军大喜,追在溃兵身后,箭射、刀砍、枪挑,收割着生命,失去主人的战马仍然自动地跟着大队方向往前奔跑。秦九心中狂喜,见敌军后阵“刘”字旗下发生了慌乱,十多位穿着明亮铠甲地将领正转身逃跑。而敌军留下七百人马原地阻滞着秦九地追击,他们似乎在拼命地保护自己最高统帅的逃跑,果然,这批人让秦九感到碰上真正的对手,以阵亡四百贺兰军骑兵的代价,秦九才全歼了这七百人马。
刘黑马这七百骑兵竟无一人怯战,更无一人逃跑,直到被秦九的人马一一砍倒落马。鲜血染红了涑水河。
秦九扯开了战甲,抹了把额头的汗水与溅在身上的血迹,高声说道:“刚才逃跑的一定是刘黑马,否则他不会让这七百精兵留下来与我拼命到最后。”
垂死地贺兰军骑兵痛苦的呻吟声,四百贺兰男儿永远地倒下了,让秦九怒目圆睁,他的眼中是血红的色彩。
“立刻派人通知左路军何元帅,我军已经发现刘黑马的中军,正往临晋方向追击。”秦九命令道。
“秦将军,我们的任务是与闻喜陈将军合,北攻平阳府。”参军杨寅又一次提醒道,“临晋在西北,闻喜在东北,我军若是追击刘黑马,岂不是徒耗时日?”
“可是……”
“别多嘴了,本将军麾下男儿战死异乡,我岂能视若无睹?”秦九道,“有种为自己袍泽报仇,随本将追去,将刘黑马擒下,为战死的兄弟们报仇!”
“报仇、报仇!”众人举着长刀高呼道。
参军杨寅只得追随秦九而去。过了涑水河,秦九发现敌军消失地无影无踪,正在急不可耐时,探马报告说敌军正在前方集合溃兵,秦九又带领本部人马冲了过去。
又是一番血战,刘黑马再一次逃脱了秦九的追捕,但是秦九在第二天终于将刘黑马地所谓中军逼到了黄河边上。远远看上去,仍有两千人马,“刘”字帅旗吸引了秦九地所有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