唆鲁禾帖尼刚有些欣慰的心,又不禁感慨起来,曾几何时,这帐内猛将如云,听到有敌来攻都跃跃欲试,恨不得敌兵百万。倘不如此,不显出自己地非凡来。现在一听到敌人来了,自己就慌乱了起来。
众人见当家地女主人面色不悦,纷纷安定了下来。
“你说说,敌人在哪?”唆鲁禾帖尼强忍下要杀掉这个信使的念头,带着怒气问道。
“五天前,在沙漠地中间,我方布置的探马发现了大批的骑军正往北而来。”信使忐忑不安地回答道。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的唐突。
“那还远着呢!”蒙哥道。“他们长途奔来,就是比猛虎还要英勇善战。也是疲惫不堪。”
“母亲,这一次我们是有准备的,不像上次那样措手不及,才被秦军所趁。”忽必烈道,“不如命牧民们全往北方迁徙,让敌军来到此处找不到一只羊裹腹,这样他们必不持久。除非他们带来辎重,但那样就又必须另派人手保护,这样岂能追到我们。”
“敌人还未到呢,你就想着逃跑?你地勇猛之心到哪里去了?”旭烈兀指责道。
“旭烈兀住口,忽必烈说的对。”蒙哥斥责道,“我们为何要独自与秦军作战?秦军的骑术并不比我们差,他们的强弩可以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就发射,他们手中的长刀要比我们的刀锋利。纵使我们可以全歼了敌兵,我们手中还会剩下多少人?将来又凭什么来保护家族?”
旭烈兀被这蒙古这话驳得哑口无言,恨恨地扭过了头。
“蒙哥与忽必烈所说的很对,就照他们所说的去办。”唆鲁禾帖尼决断道,又吩咐道,“让速不台和众千户那颜们来,他们都是英勇善战之人,打仗的事情一定要听他们的,大家商量一下,找出一个高明点的法子来。”
弯弓射大雕。
一只黑色地大雕在空中盘旋,一只箭矢刺破了天空中的宁静,大雕悲鸣了一声,一头栽倒在地。这是秦王赵诚亲手射下的一只掉以轻心的大雕,汪世显之子汪忠臣飞快地策马疾驰,将大雕拾了起来,恭敬地呈到赵诚的面前。
赵诚满意地欣赏着自己的战利品,从猎物身上取下箭矢,不顾箭头上的血迹,重新插回箭袋后,就再也没看一眼。
他此时正率军在狼山外暂驻,他在等待后续陕西、朔方、安西、陇右诸军的集结。
“国主地箭法依然犀利无比。”安北都护府大都督何进赞叹道。他从本部两万人马中挑出一万自将,来到赵诚地帐下效命。
“何大都督此言,令孤极纳闷。”赵诚偏头笑道,“难不成孤已经七老八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