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萌畏惧吕布的威吓,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
麴义偏过头看了眼郝萌,不屑的撇撇嘴,说道:“袁使君召诸将会议,商讨军事,却迟迟不见吕将军,生怕出了什么事,故才特使我来探看。没想到”他看了眼已经悄然退至安全地带的董昭,以及董昭手中的那份信,轻声说道:“吕将军还真是在谋议大事。”
他与吕布在青州交战多场,互有胜负,麴义曾将吕布从北海驱至东莱、又从东莱赶去琅邪,而吕布也曾指使侯成等将对麴义予以重创。吕布因他而失青州,麴义因他而折损过半先登老卒,仇隙已深,即便是吕布如今已投效袁谭麾下,他与麴义之间的关系仍是水火不容。
此时麴义也不等吕布有什么举动或说辞,径直喝令道:“把他抓起来!”
吕布把桌案一掀,正欲逃跑,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连声吼道:“你这是有意陷害!我要见袁使君自证清白!”
他心知逃跑或是反抗,必会使他背叛的行径板上钉钉,但如果借着那封模糊不清的信件,坚决不认,袁谭说不得能对他网开一面。
于是打着这样的算盘,吕布被押赴袁谭所在的中军大帐,一路上吕布瞧见自己麾下部众皆无慌乱的迹象,可以想见不仅是有麴义在旁镇压、更有郝萌从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想到自己这些年来一事无成,最后被属下人利用、蒙骗,吕布心中实在懊悔至极。
袁谭正大大方方的坐在席榻上,手中拿着那份字迹斑驳的信件,开口问道:“吕奉先,你既然要投曹操,当初何必归顺于我?如今几次改换门庭,就不怕天下人笑话么?”
一旁的袁谭麾下门客、鲁国人孔顺阴阳怪气的笑道:“辗转十年不到,吕将军就要换第五位主公了,实在是可贺啊。”
吕布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强笑道:“使君误会了!太史慈是末将于青州结识的故友,近日他已领兵至于军前,顾念往昔情谊,这才书信与我,权做叙旧之用。我想借此刺探曹操军情,以为使君作战之用,谁知还未说完,便有小人误解末将的意思,唆使麴义将我押来了。其中内情,还望使君明鉴!”
麴义轻哼一声,对吕布的倒打一耙视若罔闻。
“是这样么?”袁谭挑起眉头:“若是这信上没有被墨污,我倒是可以信上几分,可是”他抖了抖那份信:“这让我如何信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