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啊。
如此悬殊的身份差距,难道这少年太子,就不怕败坏皇家的名声吗?
想到这,孙敬明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
以这纨绔太子的名声,他真的会在意什么皇家尊严吗?
“完了,这次真是完了……”
孙敬明心里简直日了狗了,欲哭无泪,一脸失魂落魄的绝望表情,哪还有半点刚才的嚣张。
然而,还没等他开始请罪,他的那群才子同伴,已经一个个争先恐后地跪下去。
这群怂货比他还先崩溃,手脚并用地爬到王安脚下,痛哭流涕地哀求道:
“求求殿下,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
“小的家中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三岁孩童嗷嗷待哺,求殿下饶命啊。”
“是我等瞎了眼,不识泰山,还请殿下别和我等井底之蛙一般见识……”
求饶的,哭泣的,博同情的,自轻自贱的……各种声音,一片生哭狼嚎的混乱景象。
其中,又以那个郝荐仁,哭嚎得最厉害。
杀猪一般的叫声,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抹脖子似的。
王安瞄了他一眼,俯下身去,一脸戏谑地道:“这不是贱人兄吗?贱人兄干嘛要给本宫下跪啊?你不是孙敬明的开路先锋吗?”
“殿下恕罪,荐仁兄不敢当,殿下叫小的名字就好。”郝荐仁哭丧着脸道。
“那好,本宫就叫你小贱贱。”
“这个好,小的从此以后,就叫小贱贱,多谢殿下赐名。”
郝荐仁大喜,立刻趴下去磕头,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卧槽,还真会打蛇随棍上,你这么不要脸,超过小爷该怎么办……王安眼珠一转,笑道:
“小贱贱,你这么高兴,难道就不怕你的好友孙少不高兴吗?”
郝荐仁身体一颤,心虚地看了孙敬明几眼,随后深吸口气,决然道:“哼!小的高不高兴,何须看他孙敬明的脸色?
“此人以下犯上,胆敢招惹尊贵的太子殿下,简直目无尊卑,人人得而诛之!”
说到这,他忽然举起一只手:“我郝荐仁今日在此发誓,从今以后,和这大逆不道的贼子孙敬明友尽,割袍断义,势不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