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的意思明明已经十分清楚,案情究竟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火药和火枪究竟如何泄密,可为何杨代善还想要借助此事来打击太子?
阎敬明心中思忖,眼皮一耷拉,没吭声。
王安往下一扫,得,老熟人找事,懒懒开口道:“此案证据确凿?杨中丞,不专业可以,但说出来,可就暴露你的脑子了。”
杨代善脸色一沉:“太子殿下若是想要为手下辩护也就罢了,何故出言侮辱老臣?”
话里话外,都要把这个杀人的锅扣给王安。
“不不不。”王安摇摇手,“辩护?辩护的前提是苏成的确有罪,但现在嘛……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杨大人你还没有听出此案的疑点吧?”
杨代善还没有说话,徐忠年便趁机上前一拱手:“殿下,杨中丞乃御史台主官,御史台只管风闻奏事,向来不管证据,对刑案或许多有不解,也是常事,还望殿下不要苛责杨中丞。”
王安煞有其事点点头:“徐侍郎说得有理,术业有专攻,关于此案,本宫想,阎尚书已经心中有些眉目了吧?”
听着太子和他的党羽一唱一和把他排除在外,杨代善神色一沉,但瞥见阎敬明的神色,心中一凛,悄悄退了回去,没再开口,只是冷笑着看着王安。
他倒要看看,这位太子究竟能说出什么疑点!
“臣不过替陛下与殿下问询,案情究竟如何,自然由陛下圣裁。”阎敬明没有表态,只是拱手道。
王安满意点点头,看向炎帝:“既然如此,父皇,儿臣想问这些人几个问题,可以吗?”
炎帝自然首肯。
王安从午门走下来,负手在几位证人中逛了一圈,仔细观察几人的神色,心中有了几分数。
“第一个问题。”王安走到广场中间,负手而立,神色淡淡,“本宫想问你们所有人,此案之所以定位为枪击案,都是张忠和施达一面之词,但,现场有火药,凶器就一定是火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