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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的人做虚招吸引老庄叔的注意力,后面的人趁机一戟便向老庄叔的腰眼捅了过去。

“闪呐。”栾玲用破了音的嗓子喊着。

也不知道老庄叔有没有听到,到处是兵刃撞击声,与粗鲁的咒骂声。大戟刺中了老庄叔,强悍的身子立刻便软了下来。七八只长戟便趁机捅进了他的身体,老庄叔浑身被刺中了七八个血窟窿。

几名吴军士卒愣是用长戟刺着老庄叔的身子将他叉到了空中。

“少爷,跑啊。”

老庄叔嘴里喷着鲜血,每说一个字便喷一口血。鲜血成溜的顺着戟杆往下流,老庄叔的手还在无力的挥舞着手中的大剑,直到一动不动。

打了一个晚上,身边栾家的家兵都战死了。自己乱冲乱打之下不知怎么跑到了这里。老庄叔致死都没有泄露自己的身份,他怕喊出小姐那些吴军不会放过自己。

泪水合着馒头往肚子里咽,嗓子仿佛有一团火。每咽一口都疼的要命。失去了家族的庇护,失去了爷爷的庇佑。栾玲知道自己必须坚强起来,强忍着痛楚咽下了馒头。必须吃些东西,吃了才有体力。有体力才能活下去。

将布条卸下重新绑好,系了一个死扣。除非将胳膊砍下,才能让这把剑与自己分离。

吴军的军卒退了下去,刚刚增援上来的立刻便扑了上来。丝毫不给他们这些打了一个晚上的人丝毫的喘息之机。

刚才抢馒头的汉子大吼一声便硬悍着冲了上去,双手大刀刀背一撩,接着斜斜的劈下,一颗人头连着半个肩膀便被削落。接着,长刀一横。划进了另外一个人的肚子,手腕一翻刀身一沉,锋利的刀锋便割裂了皮肤,青灰色的肠子立刻涌了出来。

那人立刻倒在地上疼的惨嚎,几个跑的快的袍泽踩到了他的肠子,脚下一滑纷纷摔倒,这家伙叫的声音更大了。

盛大成带着栾玲与二十多人也冲了上去,盛大成对着倒地的吴军士卒便是一阵的乱捅。每一下便有一捧鲜血飚起,他很明显原先也是使刀的。轮戟的动作很像在轮一把刀子,栾玲不得不躲他远一些,生怕他会伤了自己。

栾玲轻灵的路子很不适合这样的战阵搏杀,不过多年严格的训练多少弥补了一些缺憾。闪身避过一支刺过来的长戟,锋利的长剑顺着戟杆向下划去。几根手指和一只齐腕削断的大手随着长戟掉落在地上,那名吴军的士卒看了一眼自己没有了手的胳膊,这才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嚎,那声音就好像被剁了尾巴的山猫。

惨嚎声只持续了一半便停了下来,栾玲的剑准确的划过了他的脖子。甚至在他倒地抽搐的时候,还没有血流出。

背后好像被什么东西撞到,栾玲不可控制的摔倒在地。就地一滚躲开了刺过来的几只长戟,长剑顺势一划。便削断了一个人的脚腕,这柄秋水是爷爷在自己去年生日的时候送的。听说是欧冶子的传世之作,今日一试果然不是凡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