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纡泽妥协了,这几日无论他如何精心养着她,晏绥宁都病恹恹的,瘦了不少。
没过一会儿,房外小厮叩门,是传水的,一应物件安置好,晏绥宁披衣起身,将伯颜纡泽轰出了门。
他摸了摸鼻子候在门外,挨了晏绥宁一记白眼。
又过了一会儿,听到了些许水声,心中安定了些,晏绥宁还病着,脸上一片坨红,他实在怕她半途昏了过去,若是如此,他总不能不管。
可若是那般晏绥宁醒来,不得生吃了他,没得气病了。
这些日子,他联络自己的部属,切切实实的打探了一番若是带着晏绥宁回到漠北王庭是否可行。
若是兵行险招或可一试,只是如今他不得不歇了心思。
晏绥宁这般娇贵,便是吃住不合宜都能生病,跟他一道颠簸一通怕是命都没了,再者此番风险极大。
晏君御可不是个好打发的。
既不能带她走,又不愿她嫁人,伯颜纡泽不得不想想法子,如何阻了晏绥宁婚嫁之事。
等他两年,届时成王败寇自有定论,若他继汗位,定当红妆亲迎,不辱了她大晏公主。
月色渐深,房屋内的传来一声轻软的声音:“好了。”
晏绥宁换了一身素白的寝衣,料子是棉比不得她在宫里惯穿的杭绸,自是不舒服,这还是伯颜纡泽精挑细选,几番盘问掌柜,花了不菲的钱银买来的呢。
若非如此,他也不至于穷困至此,如今身上可是一钱银子都没了,那些还是从部属手中的来的。
再养这小公主两天,他怕是供不起了,思及此,不由轻笑,公主果真不是人人都可娶的。
位比王侯公卿尚能相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