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种诡异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赶到的中兴侯给打破了。
钟进卫不知道崇祯皇帝找他前来是干嘛的,以为有啥大事,就赶得很急。这五月份的天气已有点热,以致他是一头的汗。
他也没有疑惑多久,温体仁就把情况给他介绍了一下,让他颇为惊讶。他能看到温体仁眼中一闪而逝的无奈之色,意思是没办法,只有你来讲了。
“中兴侯,你对此有何看法?”徐光启满怀着希望问道。
好吧,要演戏就演戏好了。钟进卫想着就假装认真思考了一会,然后好像恍然大悟式地道:“有了。”
他装模作样地转向崇祯皇帝奏道:“陛下,臣以为诸位大人说得都在理,不妨取两边之长,既能有效防治票号、钱庄坑人的事发生,又不与民争利,一切皆大欢喜。”
熟悉钟进卫的人听到他这番话,就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而不熟悉钟进卫的人,则大为吃惊。没想中兴侯刚过来一下,就能想出两全其美的方法。
在文华殿内的这些人中,崇祯皇帝和温体仁是看钟进卫怎么把计划顺利说出来。而其他人则关注钟进卫会说出一个什么方法,能妥善解决这个问题。
“陛下,臣的法子就是由朝廷对各票号、钱庄进行监督管辖,这样不就可以了。”
殿内的这些大臣认真听着钟进卫的办法,没想他竟然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而已,让他们有种想吐血的感觉。
“中兴侯,到底是怎么样个监督管辖之法?”徐光启无奈,只好再问出最关键的一点。
崇祯皇帝和温体仁看着这些人的表情,有种想笑的冲动,这中兴侯也太会吊人胃口了。
钟进卫却没有一丝自责感,转身对徐光启说道:“成立一个专门管辖票号、钱庄之机构,每年定期一次有权核查所有票号、钱庄的账务,另外票号、钱庄都要存放一定比例的银两到这个机构内,以防出事的时候能有余力偿还苦主。另外要限定票号、钱庄的本钱在多少以上才能开,因为资本多了,防范风险的能力相对来讲就强。”
钟进卫说到这里,看到徐光启张开嘴想说话,马上伸手一拦道:“我知道徐大人想问什么,听我说完。”
徐光启讪讪地笑了一下,闭上了嘴巴,听着钟进卫继续往下讲。
“票号、钱庄的银两存放在管辖机构后,可以收取管辖机构给其的利息。如若某一天不开这票号、钱庄了,可以取回所有银两。大概意思就是这样,不知道诸位大人觉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