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冒失失成何体统!哪房的二少爷?”老太公还没有训斥,早有宗亲长老在一旁呵斥起来。
虽然天气寒冷,但那门子额头上还是冒出了一头的冷汗,临开口反而有些迟疑起来。
“是……是……是苏牧二少爷……”
“什么!是苏牧?!!!”
“他来干什么。”
“难道如今出人头地了,要来落井下石,看我本家的笑话么。”
“说不得又是一番冷嘲热讽了,换谁都这样吧……”
“哼,不过是个得意忘形的小人,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来我本家耍什么横。”
“是啊,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初你们将长房扫地出门之时,就该想到这句话了……”
“你,你瞎说什么,他这分明就是来看我本家笑话的。”
“别叫嚷了,难道你还不承认么,若非清绥这帮孩子嫉妒人苏牧兄弟俩,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你们难道忘了当初咱们是怎么巴结宋知晋的了么?”
“你这么能耐,看得这么清,当初这么就没站出来,我可记得当初是你提出要将他们分家出去的。”
“……”
“都给我闭嘴。”老太公一掌拍在桌子上,那茶盏子弹跳起来,而后掉落在地面上,啪嗒碎开,整个客厅终于清净了下来。
最让他痛心的并非家族生意的衰落,也并非家族四面楚歌,而是这些宗亲和子孙,似乎从来就没有凝聚成一股同心之力,事到临头,他们考虑的仍旧还是自己,他们根本就没有将这个家族当成自己的,这才是让老太公最为痛心的一件事情。
与苏瑜苏牧一家对比,本家为何会沦落到今时今日的地步,也就不难想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