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往扈三娘和雅绾儿身上一扫,但见得儿女虽然改扮了亲兵装束,但仍旧无法掩盖那绝美的容颜。
“这该死的家伙真是有福……”巫花容如此想着,不由又勾起了那段不堪的回忆。
若她按着斑人部族的规矩,那么大被同眠的人之中,其实应该也有她巫花容一个。
只是她对苏牧的心思太过复杂和矛盾,一方面明知道苏牧揭下自己的鬼面,甚至将不该看不该做的都看了做了,那么苏牧就是她的男人,她是无法杀掉苏牧的。
可另一方面,她也觉着天意弄人,让她和苏牧之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总想着找机会报复苏牧。
只是她自己的没有发现,或许自己一直给苏牧找不痛快,只是想要提醒苏牧,让他注意到自己的存在,更让他不要忘记了他曾经侵犯过她的事实。
她知道斑人部落的规矩,可并不代表苏牧也知道,就算这该死的家伙知道了,若他装疯卖傻,故作不知,或者干脆来个死不认账,自己可就亏大了。
事实上从苏牧扯下她的鬼面,在船舱里对她做出那种轻薄之事开始,她早就吃亏到没边了。
想起这些,她的脸色顿时有些哀怨。
雅绾儿和扈三娘都是知道巫花容和苏牧之间那点事儿的,作为过来人,作为知心大姐姐,二位又岂能看不出巫花容这样纠结的少女心思。
只是这种事情,关系到两个人,她们虽然并不介意多一个巫花容当姐妹,但终究还是要巫花容自己去体悟,她和苏牧之间的故事,自然只能他们二人去续写。
巫花容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脸色羞红起来,但很快就引开了扈三娘和雅绾儿的注意力。
“二位姐姐,再等一会儿……就把这该死的家伙叫起来吧,我家爷爷跟另一个白胡子爷爷在吃酒,想让这家伙过去做一做……”
这话还没说完,内室里头顿时传来了一阵呕吐的声音。
“哼,就见不得本姑娘出现么,就这么不待见本姑娘,人家好歹也是正经儿受封的县主啊。”巫花容还以为苏牧在故意气她。
若是寻常姑娘家,这时候该咬着下唇,气得梨花带雨,跺脚而去,可巫花容却不是这样的女人,她一生气,就要炸毛,一炸毛就冲动,一冲动,那就谁都拦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