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望兵层层传令,中军大帐旁边的望楼上,那传令兵飞快滑了下来,快步跑到中军大帐之中朝苏牧禀报道。
“宣帅,青雀军指挥使卢俊义带着百余斥候,说要求见宣帅!”
“卢俊义!”苏牧心头顿时一紧,他其实一直都有这种不安的预感,总觉着有人在阻拦自己,并不想让他们顺利在大定府集结,眼下卢俊义的青雀军出现,怕是局势有变化了。
“快传!”苏牧开口之后,却又将转身出去的传令兵喊住:“我亲自出去看看!”
出了大帐之后,苏牧便骑上骏马,不多时就来到了左军大营,看位置卢俊义的青雀军竟然是从西北方向过来的!
见得苏牧亲自来迎接,卢俊义以及麾下将士们也是受宠若惊,且不说苏牧在北伐军之中的声望,更不提苏牧如今是大军统帅,单说青雀军就是苏牧创建的,就足以让这些人心生敬意了。
卢俊义也不敢寒暄,领着将士们朝苏牧行礼,却被苏牧扶住:“哥哥莫得如此,折煞苏某!”
然而卢俊义还是拜了下去,朝苏牧说道:“于公于私,卢俊义都应该拜见宣帅,宣帅需要军中立威,又岂能因着些许私情而罔顾礼节……”
这卢俊义果是堂堂正正的人物,此话一出,方面俱到,既真心诚意为苏牧着想,也顺水推舟行了裨将的军礼。
苏牧也只好坦然受之,连忙将卢俊义迎入左军大营,待得孙金台辛兴宗等人随后赶来,简单吃喝一番的卢俊义已经从日夜兼程的长途跋涉之中缓过气来了。
事情紧急,见得众将已经聚集,卢俊义也不敢耽搁,当即将对苏牧汇报的军情又叙述了一遍。
“自打与后辽结盟之后,临潢府成为了我军北面的防线和壁垒,大定府压力顿减,诸军也开始分赴各处协防,皇城司、绣衣指使军、常胜军与青雀军也分开侦察,我青雀军往西北,协助郭药师的云州等部刺探军情……如今已确定……西夏党项人的大军已经从奉圣州回撤,怕是……怕是要放弃上京,转攻郭药师部,夺取雁门关!”
虽然早有预料,但卢俊义送来这样的军情,也使得诸军将领心里为之一紧,该来的终究还是要来了!
也难怪卢俊义亲自前来送信,这么重要的军情,怕是换了别人拿着青雀军的印钤,万一无法取信于北伐军,耽搁了军机,可就不妙了。
卢俊义见得诸人没有太多骚乱,心里也是暗暗吃了一惊,想着这次军心士气竟如此稳固,未曾想苏牧的军中声望竟然如此高涨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禁军之中很大一部分虽然没有参加先前的北伐,但苏牧背着种师道十里看幽州,大家俨然已经将他当成了种师道的继承者,自然对苏牧言听计从,不敢轻慢半分。
“以我青雀军的侦察,今次党项狗贼集结了全部兵力,李良辅亲自领兵,铁鹞子已经深入云州境,郭药师已经调集应州等地的兵马,以防党项人攻打雁门关,只是……只是兵力悬殊,怕是守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