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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风雷大作,底层只有混乱的脚步声,以及时不时发出的金铁相击之声,唯独没有人声。

长老们没有说话,没有喊叫,没有闷哼,要么杀死苏牧,要么被苏牧杀死。

他们完全可以呼喊,将外头那些基辅罗斯人都叫进来,苏牧必定会被分尸。

但他们没有这样做。

因为这是演真宗的事情,是汉人的事情,是他们的分内之事,他们虽然甘当鹰犬走狗,却仍旧拥有自己的尊严,他们不能借基辅罗斯人的手,来对抗苏牧。

这是黑白子交给他们的唯一任务,如果连这个都无法完成,如果连这个都要依靠成千上万的基辅罗斯人来保护,他们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地下的黑白子?

况且,苏牧的身上已经满是伤口,如遭受了凌迟一般,但他们的身上却没有流血,没有任何一人流血。

苏牧是武道宗师,他得到过罗澄的指点,他的手里头是演真宗的宗主之刃,他手指上是隐宗之主的龙爪指套。

他已经将自己当成了黑白子的传承人,他已经不再区分显宗和隐宗。

他们已经不再是隐宗的长老,而是演真宗的长老,所以苏牧每一次都没有下杀手,甚至没有伤害他们。

他只是想知道,龙爪指套和宗主之刃,对于这些老朽的长老们,到底还管不管用。

如果真的不管用了,那么隐宗或者整个演真宗,也真的沉沦了。

有刀抹开了他的后背,伤口如同前面的一次又一次,看似骇人,却并不致命。

苏牧仿佛有了答案,所以他干脆停了手。

九个人,四面八方围着他,刀剑都按在了他的身上,如同一朵绽放的铁花,而他就是那血红的花蕊。

苏牧没有笑,他只是开始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