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德、韩浩齐声道:“将军神机妙算,便是孙吴也有所不及,何况他人哉!”

夏侯渊十分高兴,双手插腰,哈哈大笑。

次日一早,夏侯渊令众军拔寨齐起,不分昼夜,倍道兼程,向北追去。军士每日要急行军两百余里方得休息,纷纷怨叹。这日夏侯渊大军在离铜鞮百余里处的山谷中追上了负责殿后马超军,两阵对圆,马超纵马立于门旗之下。韩浩要建头功,一见马超便大声问候他的祖宗一十八代,马超大怒,纵马出阵,来战韩浩。韩浩拍马迎上,两马相交,二人斗了十余合,韩浩不敌。夏侯德见韩浩已呈败象,忙挺枪冲上,从旁夹攻。马超以一敌二,各斗了十余合。三人又斗了片刻,马超似是心神不宁,无心恋战,猛攻数招之后,拨马败走。二将赶了二十余里,夺了马超大寨。马超在二十余里处又草创一寨。次日,夏侯德、韩浩又引军杀来,马超出战,战了十余合,又败走。二将又追赶二十余里,夺了马超营寨。马超又于二十余里处草创一寨。夏侯渊引军在后接应,来到马超前日所驻大营之中,思前想后,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令人将夏侯德、韩浩二将叫来,道:“马超连两日,会不会是想诱我军上钩?”

韩浩道:“我也觉得此事十分可疑。”

夏侯德笑道:“你为何如此胆怯?我在阵前和马超对战时,曾细看他的神色,发现他六神无主,心不在焉,枪法更是杂乱无章。若非如此便是合你我二人之力,也不是他的对手。我料羌人袭击陇西之事,必然是真的。马超是西凉人,担心根本被袭,这才如此慌乱。”

夏侯渊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嗯,你说的很有道理,看来是我多心了。”

韩浩道:“诸葛亮诡计多端,将军还是应当小心为上。”

夏侯渊道:“小心,小心。若是处处都小心的话,功劳都被他人抢走了。”

转过天来,夏侯德、韩浩二将又至马超寨前搦战,马超出战,不数合,又败走,二将乘势夺了他的营寨。次日,二将又出战,马超又败退二十里,二将迤逦赶上。第二天,二将兵出,马超望风而走,如此一连败了数阵,马超引军退出上党,回到太原境内。

夏侯渊笑道:“人说诸葛亮多智,我看了不过如此。收复太原只在今日。当日贾福行奸使诈,强夺晋阳,这口恶气窝在心中已久,没想到直至今日方得扬眉吐气。”

夏侯德道:“将军为大魏建此不世奇功,皇上听说了定会加以重用,到时将军出将入相,富贵无极,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这满朝文武之中无一人可及将军。”

夏侯渊一听之下,打心眼里乐了出来,哈哈大笑,道:“皇上也不知怎么了,对司马懿言听计从。平日老是夸他聪明,好象魏国之中就他一个人会打战,其他人都是酒囊饭袋。结果呢?司马懿同贾福对战,一败再败,也没见有何惊人艺业。哼,反倒要我居他之下,听他调遣。如今我就是要让皇上看看魏国之中谁才会打战!”

夏侯德道:“司马懿不过是一个后辈新进,只因献媚取宠,怂恿皇上登基称帝,得皇上宠幸,这才骤居高位。其实他根本没有什么本事,又如何与将军相比?”

夏侯渊深有同感,道:“嗯,嗯。司马懿就是那张嘴厉害点,肚子里装得不过是一包乱草而已,没什么了不起。哪像我从武帝初起兵之时,便追随于他,鞍前马后,所有的功劳都是一刀一枪杀出来的。皇上却因那家伙嘴甜便重用他,而黜退我们这帮先朝老臣,真是太没道理。”

韩浩道:“就是说,皇上用人不明,方有此败。若是皇上早些重用将军,如今怕是连长安都打下来了。”

夏侯渊道:“这贾福确有过人之能,若我和他对阵,怕是胜负居半,尚须费些筹画。如今诸葛亮新为汉将,乘我大魏之敝,故敢于深入。若遇上我,如秋风扫落叶一般,两下半便解决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