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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此处,那个牛录听了之后,不由就是稍稍的一怔?却见曹变蛟在自己的身后,拔出一支连发火铳出来。对准这个牛录的脑袋就狠狠扣下了扳机,砰的一声轰响,那个牛录的半边脑袋连带着头盔,都被这一火铳给击碎击飞。这一变故,令随着这个牛录身后的十几个亲兵,也跟着大为惊诧不已?不解,如今这汉将如何不肯与自己动兵刃,却要换上这等东西了?倒是简单省事,也不用再多费什么力气了。

“弟兄们,手里有火铳的,就可直接用火铳。有弩箭的也是一样,与这些鞑子,不用讲什么公平不公平的?只需牢记他等乃是为了屠我城内百姓,灭我城池而来的。与这等狼似的东西,与他是讲不得什么仁义礼智信?只有将它杀死在我冰雪城跟前,已给后来打算在袭扰我冰雪城的人马做出个警示。如此才可保住我城内的百姓,永世不再受这战火之苦。否则,今日你存有一个善念,来日他等定会再次领兵前来报复与我等。弟兄们,随我杀光他们。”曹变蛟对着围在自己身前左右的军校们,简单的讲了几句话之后。是催开战马,带着身旁的十几个亲兵,朝着八旗军的内部杀进去。

一路之上,火铳声,伴随着一个个射出去的弩箭,时刻穿插在整个战场之中。八旗铁骑还从不曾遇到过这种打法?明明自己离着对方还有一段的距离,正要催动战马挥动起兵刃,好好给这些不知好歹,居然胆敢欺近到自己跟前来的汉人军校,一个颜色瞧瞧。也好让他等知道,八旗铁骑绝不是似他等所想的那般的懦弱?可谓,八旗一出谁与争锋?

在这辽东境内,八旗铁骑无异于是一支,使人不可轻易战胜的铁骑。也是一支,绝不可让人对其能掉以轻心,和忽视的军队。尤其是在发动起冲锋的时候,那每一匹战马,都好像一辆小小的撞车相仿。再加上骑兵掌中的长刀,可说不是十分,能容易战胜他们的。只是,当这古老的骑兵战阵,遇上冰雪城新研制出来的火铳之时?高下立判。奔在最前面的十几匹战马,和上面的八旗骑兵,被曹变蛟手下轮番施以弩箭和火铳。

最后,只是在地上厚厚的铺了一层,以马的尸首和人的尸体,所做成的厚厚的毯子。却不增有一匹战马带着自己的骑士,就如此轻易地逃脱出去,双方的混战,转眼就以致午时。可双方仍然没有丝毫打算罢手的迹象?相反的却是越斗越狠,双方的人马几乎都忘了自己是谁,又为了什么在这里。只记得一件事情,便是要将对面的那个,正在朝着自己挥舞着刀子的家伙,给他干倒在地再说。毫无疑问的,就是贺疯子当真是无愧于他的疯子的称号。带着其手下的军校,如同操着镰刀,站在庄稼地上。来回的收割着,那些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八旗军校的首级。

最令八旗铁骑见了为之胆寒的,就是这贺疯子手下的军校,竟似也与他一般,一个个状若疯魔了一般。往往是几个人,将对方给弄下马去。随后,几个人急忙跳下战马。争抢着去割下,那个躺在地上的八旗军校的脑袋。往往彼此之间,为了一颗首级还要争夺一番。到了最后,以贺疯子为首,连同他手下军校的战马身上,都无一例外的挂满了首级。而这个割首级的风潮,越刮愈加的厉害。就连额亦都的手下蒙古铁骑,竟然也掺入到这当中来。

城内的反叛,还有一些混进来的八旗军校,终于被唐枫和二来一一的肃清。光是俘虏,就抓了不下于一两百名之多。现如今这些人,已然都被带到了冰雪城的大门旁边。被那些黑衣人严加的看管着,只等着东北军一进入城内,就将这些人连同冰雪城的防务,都转交与其手中。而这些黑衣人,依然是深深地隐藏起来。除了祖大寿家中,还有跟着郝兵身旁的细作,都被召了回来,另作安排之外。余下的,还是和以前一样,潜入各个的府上,和市井之中。

曹文诏眼见着,此时,那些余下的八旗铁骑被东北军从四个方向,给逐渐的逼迫到了太子河边。倒是有些像东方升和他手下军校,所遭遇到的那番场景。并且,对方的骑兵也是慢慢的凑集到一起。如果照着眼前形势发展下去,曹文诏不由担心对方,会不会依傍着太子河边,来与东北军誓死决战?

如果对方当真萌有死志来一个破釜沉舟,犹如困兽犹斗一般。对东北军而言,即便能将这支人马给他就地消灭掉。或者赶入太子河中?那所要付出的代价,也明显是很大的。这并不是曹文诏想要见到的,对于一军之主帅,最好的就是把对方人马尽量的消灭掉。可消灭归消灭,却也决不能逼迫的对方铤而走险。

第629章 吹之一曲犹未了,愁杀八旗征戍儿

“来人,传我军令下去,让曹变蛟和贺疯子将南面与我闪出一条路来,放这些八旗人马从那里离开,但要在后面紧紧地咬住他等,莫要让这支人马离开他们二人的眼前。如果,一旦跟丢了这些余下的八旗人马,那就让他二人提头来见我。并且最为主要的,就是他等要在后面尽力的袭扰八旗兵马,使其行军速度慢下来。在命额亦都多带上一些引火之物,与我火速的带领人马,赶至九顶铁刹山去给我在山岭的两面设下埋伏。无论如何,我也不希望这只八旗兵马撤回盛京城。哪怕就是走了一人一马,也对不住战死在城前的那些东北军将校。你就照着我的吩咐对他等去讲,不论是何人放走了八旗军,都以军法论处。”曹文诏咬着牙,对着身旁的亲信吩咐完了之后,这才摆手令其速去传令。

只是,对于曹变蛟还有贺疯子的差事而言?其二人的差事,还比较显得容易一些,充其量不过是带着手下人马,在后面不断地骚扰这些撤走的八旗军罢了,使得对方不能专心致志的赶路,也自然就不能那么顺利的,把来得兵马完全都撤回去。可对额亦都而言,这差事明显有些为难人。

若不是因为,额亦都与冰雪城主唐枫乃是拜把兄弟,倒真使人怀疑曹文诏的这道军令有何别的企图?其实不然,关键就在于,额亦都手下骑兵所乘之战马,完全都是蒙古骑兵所常用的矮马。亦是百岔铁蹄马,这种战马短小精悍,且又是耐力十足。最擅长的,就是奔波在这山道之上。而蒙古人本身,亦是十分坚韧善战,且又精于曼古歹这种战法。而对于这种战法,额亦都也曾将其传授给东方升还有贺峰子手下的骑兵,只是这两支汉人的骑兵,明显不太适用于这等战术。

而曹文诏吩咐额亦都,带着自己手下人去做伏击这件事?无疑也是充分考虑到了,他等所乘坐的脚力。最主要的,这些蒙古人的战马,绝大部分都是母马。也使得蒙古人在短途奔袭之中,无需过多携带粮草和给养。渴了,饿了,只管是饮用马奶,在嚼上几块晒得干硬的牛马肉就足可应付过去。

将这几路大军都派走之后,曹文诏又传下一道军令下去。令手下东北军将校,又将两个连着长长绳索的锚钩,射到对面的折桥上去。随后令人顺延着唐枫和二来当初所射出去的,那个大锚钩上的绳索,爬到对面的折桥上去。并责令手下军校,在每个人身上都要带着一块木板,一面向着前面去,顺带着也就将临时的浮桥铺设好了。如此一来,也可以让大队的军校通过折桥,到冰雪城的城门跟前,预备好强行夺城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