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来福蓦然一愣,随后尴尬的看向小郎君。
刘浓微一侧首,笑道:“自然作真,再取一坛来。”
“是,谢谢小郎君!”来福顿时大喜,顺手一把拽起坐在酒坛上的大汉,二人奔着离酒肆不远的驿栈直直而去不多时,再有白袍前来,抱来一坛竹叶青。
待酒上案,入盏,浓郁酒香四溢围观众人闻之,纷纷侧目咂舌物若无较,不知高低,此番两厢作比,竹叶,青真若寡水也余谯则心中忐忑,略显不安的看着褚裒打华亭竹叶青名谓的主意,乃其自作主张而为,平日亦依此使酒肆生意好上不少,其心中更曾自鸣得意,认为此举甚妙。
褚裒浅抿杯中酒,赞道:“好酒!然,今日我等且论题之是非,不论其他!刘郎君,以为然否。”
闻言,余谯面色一松,而后看向刘浓。
酒已有分,题却尚未辩!
刘浓亦微抿一口酒,早有成竹在胸,遂淡然笑道:“酒本无名,因酿酒之人、之方而得名若以竹叶为名,青酒为何物若以青酒为名,竹叶为何物。”
褚裒提盏饮酒,笑道:“皆为酒也!”
孙盛赞道:“妙哉!”
“确实妙!”
刘浓唇往左笑,缓缓将盏举至眼下,邀饮,酒杯沾唇便搁盏,淡然再道:“诚然,皆为酒也!褚郎君,既是皆为酒物,则可作价而决,请以竹叶售之!再以青酒售之!”
“啊……”
褚裒、孙盛皆怔,半晌回不过神来二人皆以为其将以白马论对答,若是如此,无论刘浓作何解答,褚裒皆可据论否之,毕竟白马论纠缠六百余年,经得无数名家反复论证,然皆未有所定论;谁知他竟剑走偏锋,顺水推舟绕开白马论,将命题述之以实;若以实解,则无解矣!
唉……
莫非其名过非实,竟作守关者我竟与守关者对座辩谈!!
少倾,褚裒眯着眼睛,身子微微后仰,手中麈漫不经心的挥着孙盛则眉头紧锁,沉思之时,亦眼露疑惑的看向刘浓而刘浓则泰然自若,微徽笑着,仿若未见二人眼中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