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潜光一声冷哼,顿时清静!再瞟一眼,葛洪矮了三分!
……
篱笆墙外稍远处,有个头顶高冠,身穿宽袍的郎君站在树下负手而歌,遥遥见得刘浓等人踏出墙来,面色顿喜,嘴角绽裂。
高冠郎君逐着他们前往后山,背影已渐远,淡然而笑:“听闻后山风景独异,恰适赏月,走,瞧瞧去!”
“是,郎君!”
一众随从阖首而应,拥着高冠郎君踏向后山。
守于篱笆墙的几名葛氏随从见人群漫过,皆摇头而笑这个郎君,定是个不修诗书之辈,所咏之诗,所歌之赋,尽是哩曲,走了亦好,免得有辱耳听……
……
藏于树丛中的破落户见得此景,回头低声道:“大哥,厮鸟货尽去矣!”
树下,用两片叶子盖住眼睛的壮汉,闻言挺身而起,眼睛一鼓,抽出腰刀,喜道:“提刀杀鸟!取首众者,赏酒众!”
“诺!”
五六个破落户自丛中纵出。
……
山后有山,绵延成岭。
夕阳湮尽了,四野微茫刘浓与顾荟蔚并排而行,间隔一步小随从本想越前领路,让来福一把给揪在身侧,走着走着,四人离他们愈来愈远。
此处已是山颠,起伏渐缓,仿若龙背蜿蜒。
清风漫来,撩起二人衫角,一个深紫,一个月白,皆是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