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桓温脸上七星齐齐一抖,大大咧咧的将手一挥,怪声道:“知秋乃是上等士族,自有他途可寻,岂会与你我共候于此!”
“元子!”
谢珪面红如坨,神情尴尬万分,沉沉一个揖手:“知秋不去了,愿与诸君共进退!”
“罢了!”
桓温嘿嘿一笑,道:“本非同笼,何需……”
“元子,休得如此!”
刘浓踏前一步,揖手道:“元子,你我红楼七友,理应相携相知,莫要如此!”随即再对谢珪笑道:“知秋,礼不可废,但去无妨!”
桓温神色微愣,眯着眼睛瞥了一下刘浓,暗中亦知自己语重,若是谢珪不去,与礼法不合,遂笑道:“知秋,桓温性野无状,尚望莫怪,莫恼,快去!”
“咚!”
钟声再响,谢珪看向朱门,三响之内若再不往,族叔定知!只得无奈的朝着三人深深揖手,而后排众而出,直直迈向朱门。
守门甲士见其出示名牌,不敢怠慢,引其由另一侧高门而入。
高门之侧,有亭居于斜坡,掩于竹柳丛中,甚小,只得数步方园。从下往上视,见柳不见亭;若俯视逐下,则可将门前抱眼尽揽。
周义面色沉寒,指着人群中的美郎君,低声道:“先生,便是此子!”
“哦!”
刘璠背负双手,两眼虚眯,掠扫一眼斜下方,看亦未看周义,淡声道:“倒是个翩翩美郎君!汝且退下,至今而后,切莫再来见我!不然,便是吴兴周氏,又能如何?”心中却道:这刘浓,居然如此性沉,竟由得蚊蝇乱跳……
“是,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