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恐怕不行吧。”未等裴茂、卫觊开口,从外走回几人,正是郑玄、蔡邕、襄楷等人,他们刚刚从城外的讲坛归来。看样子,他们讲学的效果不错,天色如此之晚才赶回郡守府。
“师叔,伯喈先生、公矩先生。”一一见过后,皇甫岑问道:“如何不可?”
“仲岚难道忘了,明日可是由你来讲《兵学》。”蔡邕上前拍了下皇甫岑的肩膀笑道。
“哦,险些忘记!”皇甫岑一拍脑门,为难地叹道:“竟然忘了,明日我还要讲学。”
“呵呵。”几个老者面面相觑,摇摇头笑着离去。
“怎么都走了,还没有帮我解围啊,明日我要南下洛阳,洛阳,谁代我讲课?”任凭皇甫岑站在那里怎么嚷嚷,也没有人理会他。
皇甫岑哪里会讲什么《兵学》,辽东那一仗打得全都是骨子里的血气,根本不见统兵列阵,或是长途奔袭,这将帅之能。从始至终,皇甫岑能打赢靠的都是他的诡道,却不想这些人竟然不理会他,威逼着他讲课。
次日无奈,皇甫岑耽搁了行程,先来到了河东城外的讲坛。
看着底下黑压压一片人,皇甫岑手掌心都有些出汗,不同以往,这一回,皇甫岑面对的不再是那些武夫,而是巧舌如簧,各个学识饱满的士人子弟,他们中大多数都对他有着异样的憎恶,而且还要时刻准备着面对他们的指责,皇甫岑当真不知道该要如何应对他们。
当颜良、文丑把今日的碑帖贴在石柱上后,落下几个大字。《兵学》——皇甫岑!
……
“呦,等了三天,终于见到白马都尉要讲学了。”
“我还以为他不敢来了呢?想借用申屠蟠、郑康成这类名家相助解围呢。”
“他要讲《兵学》,我倒是要看看他有几分水平。”
“水平再不好,人家也是打赢了辽东那一仗,你们有什么,少要在这里讥讽。”
“就是,如果没有白马都尉——皇甫大人,如今,我大汉辽东已失,哪里还由得着你们在这里乱嚷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