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字,让樊陵说得犹犹豫豫,久久不完。
天子刘宏本来就没心情听樊陵多嘴,见此,脸色更加阴沉似水,低喃的喝道:“混账东西,话都说不清楚,告诉朕,法场准备的如何了?今天就算是蔡伯邕跪倒死,朕也绝不赦免皇甫岑!”刘宏暴怒的脸色表明他有多么厌恶眼下的事情。当日重用皇甫岑,本是看皇甫岑里外都不是他人心腹,又同士人交恶,却没有想到今日竟然在鸿都门,自己一手促成的鸿都门下,竟然有三百多学子貌似前来觐见,如果不是蔡邕的头上顶着“帝师”的名字,他刘宏才不会管名声又多大,有多么不好!皇甫岑既然都能影响到自己的范畴内,他刘宏断然不会再让皇甫岑活着!
他这些时日苦苦等的不就是看他皇甫岑究竟有多大的能量,究竟牵连到多少人?
樊陵在张让、赵忠的目光中,硬着头皮向前,低声开口道:“法……法……场,之外全是围聚的群众商贾、百姓,臣……臣……恐不利,故此……此,请示陛下!”
“什么?”天子刘宏目光放远,凝视着樊陵,道:“多少人?”
“近万数!”
见此,百官彼此凝视,在朱俊的带领下,马日磾、丁宫等人出班跪倒,哭诉道:“陛下,请三思啊!”
“呼呼。”
天子刘宏的脸上阴晴不定,面前这几个臣子已经求过不止一次情了!
“一个反贼竟然有万数给他鸣冤?”
已经被天子刘宏放了的假单于弥加傻傻地说道。
他这话一出口,身旁之人皆是怒目而视。
即便连张让和赵忠都忍不住的大骂弥加白痴,刚刚被天子皇恩浩荡放了,捡了条命,眼下竟然说出这番话,这句话不是在打其他人的脸,却是再打天子刘宏的脸面。
一个反贼,万数人给他求情,这不是反讽,还是什么?
弥加似乎感应到了身旁一众杀人的目光,不明所以的张张嘴,嘎了嘎后,踟蹰纳闷儿道,为什么会这样。他虽然知晓皇甫岑在辽东的名声,可那是在辽东,而且皇甫岑应该是在军中一时威望最甚,但……怎么,在洛阳竟然还会这么受人恩带?他皇甫岑凭的什么?如果真是这样,自己被天子刘宏释放,收押在京,确实很幸运不过了!
空气之中,一时间凝重的无人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