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看得周铨的龙川别业,周侗开始觉得,周铨说的并不是全部真相。
特别是他带来的第一批少年,当时只有不足八十名,如今这些人虽然性格各异,却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对周铨近乎盲目的信服尊从。
周铨一直在用半军事化的手段训练这些少年,而且还带着他们上过战阵……想想看,若是周铨身边养了几百这样的勇士,接下来,他会做什么?
“伯父,你可知我在过去一年赚了多少钱?”周铨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笑道。
“赚了多少钱?”
“不说别的,就是自行车一项,给我赚了近五万贯,然后是玻璃器具,因为时间较短,所以只给我赚了六千贯,再然后水泥……”
周铨掰着手指头算给周侗听,不算他拍卖纺织机器所获得利润,他在去年一共赚了十万贯。
周侗听到这里,白眉微微颤动了两下。
他们从摩尼教手中打劫,夺来的宫中金玉,也只是换得了六千贯钱,而周铨一年轻轻松松,就赚得纯利十万贯,这还是水泥、玻璃等没有完全展开的结果,若完全展开了呢?
这样巨额的收入,让周侗更加忧心忡忡。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周铨拥有的财富越是巨大,那么周家灭门之灾就越近了。
“但是,伯父知道我现在手中还剩余多少钱么……六千二百贯,这便是我剩余的钱了。”周铨又说道。
周侗愣住了,赚了十余万贯,花掉了九成多,只剩余六千二百贯钱,周铨倒是能赚也能花。
“其余钱花在哪里,我也可以一一给伯父说说,有五万贯,是花在新的研究上,那些请来的工匠们,日日都在钻研,每日开支就以百贯计。另有三万贯,是用在龙川别业的建造上,这里的工人,他们所得的工钱,比起他们在别处能得的,足足高了五分之一……”
周铨赚来的钱,全都花在了这些工人身上了!
如今靠他这龙川别业吃饭的工人,连带着家属,数量不少于三千!
“到今年年底,仰赖于我的工人、农夫,数量将会超过五万,到明年,这数字不会少于五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