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在那条溪流后还预设着高文一个精锐旅团(即吉麦吉斯旅团),我不会自投罗网,绝不!”战马嘶鸣和倒腾声里,国王大卫谨慎到了疯狂的地步,坦白说他不太敢现在直接冲击高文下了高地的红手旅团,也许惧怕侧翼会有伏兵,也许是想到什么好的后备之策。
而这时,高文穿戴着崭新的圣铠甲,骑着黑色母马,在震耳欲聋的军乐手和旗车队伍簇拥下,小跑着经过了许多前进的连队,他高举右臂向士兵们致意,“夺取那座教堂啊我的孩子们,要是那个嘴上胡须还不浓密的年轻酋长冲下来后,就用你们的火铳把他的胡须给烧掉。”
最终建造者大卫采取了谨慎态度:圣使徒教堂四周兵砦里的乔治亚士兵悉数逃走,红手战旗很快悬挂在圆锥形的塔顶,而许诺要给喀尔斯堡送去的援军也因道路被截断而不得不被放弃掉。
紧接下来,高文却只留下了一个支队的矛手,和四百名射击军在刚刚夺取的圣使徒教堂四周立下营砦,他们掘出壕沟推出篷车,并于立起胸墙后抬起矛刃噗通噗通戳刺几下,便造就个火铳射击口。而其余支队与骑兵都随高文,吹着喇叭再度返归到沙努赫高地去,方才的一切好像是在有意嘲笑着建造者大卫的懦弱逡巡。
入夜后,喀尔斯城和查克马克山上的乔治亚军士兵都对刚刚落成的圣使徒教堂发动了袭击,但也全被严正以待的留守队伍陆续击退。
渐渐建造者大卫的压力陡然大起来,下面那座教堂尖顶上悬着的红手旗帜,醒目地刺激着他的自尊,而麾下的各位贵族将官也都喧嚣着要奋勇出战,不可以继续龟缩下去。
年轻的国王却镇抚着所有人:“我不出战的原因有两个,一个是在等待我导师带来的新募佣兵,抵达后我即将对高文形成优势;另外一个则是我在等着我姑丈西奥多罗·加布亚斯的军队,现在他也应该缓过劲来,明白喀尔斯这里才是决定存亡的决战之地了。”大家的质疑不解总算平息下来后,大卫便更改援兵的方向——答应从奇亚尔特镇的方向给城内送去一千士兵。
第二天,一千名精选出来的乔治亚王室士兵打着旗帜,渡过己方阵地的喀尔斯河上流,再经过奇亚尔特镇的壁垒折了下方向,列着两路纵队,急速跑步向喀尔斯增援。
他们的目标应该就是到“瓦萨克”(狄奥格尼斯)所驻守的哨堡。
结果瓦萨克、穆什格在哨堡里看到:哈达迪·希尔凡联军已在这群援兵必经的道路左侧平行路线上,排好了坚整的车垒,将许多长火铳和数门香水瓶架设其后,进行了猛烈的侧射。
久经沙场的瓦萨克在心中都得承认,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凄惨的“援兵路线”,短短时间内即被硝烟和血泊弥漫染透,有士兵被火炮轰翻轰散,有的则中弹倒毙,虽然这群王室荣誉士兵依旧前赴后继,但光是跑出一段就被杀伤了三分之一的有生力量。
最后这支援兵部分不支又转身逃奔回了奇亚尔特,成功冲入哨堡城门里的不足三百人,且大多带伤……
“这还不如不派遣援兵呢,简直是对城内我们士气的损害。”穆什格而后看着哨堡里到处都是伤兵的惨状,忍不住大发牢骚。
“先给他们简单包扎下,马上我当引导将他们送入到主堡里去。”而瓦萨克则自告奋勇道。
“不,还是由我送去。”穆什格好像忽然想起什么,犹豫下便对瓦萨克要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