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以……”慕容无极从嘴里吐了一口辣酒,轻声无力地说道。
慕容无熙这才稍稍心安,方才真是有些意乱神迷。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慕容无熙低声嘀咕两声,微微喘息不止。
“怎么样!这酒池的滋味如何啊!哈哈哈……”鬼吏在地牢之上望着下面的群孤笑嘻嘻地问道。
那令人讨厌的刺耳的笑声在地牢的墙壁回荡着实难听。
“什么酒池!这就是一个水牢啊!”大凌忿忿骂道。
“诸位稍安勿躁,且在这里歇息歇息!”这话音一落,鬼吏转身就不见踪影。
“喂,喂!他娘的……”大凌用手摔打水面,一柱辣酒顿时刺鼻而来,他连咳数声才停下。
闸门缓缓落下,将最后一缕光芒遮挡在外,众人登时又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这次不同的是水牢而已。
墨色浓郁的画笔重新将水牢涂上了颜色,众人的视线再次被剥夺,只能依靠阵阵呼吸声与轻微的身躯接触来感知旁人的存在,换取些许的安全感。
“怎么又将我们关在这破水牢里!不过这辣酒浓烈气味儿直钻鼻腔,着实难受!”大凌摆动着身躯使自己悬停在水面之上,以免自己再沉浮下去。
“你怕是不知道这水牢的厉害!”只听燕有炘发出幽幽而不屑的声音说道。
“你说什么……”
“这水牢的可怕之处不在于旁的,而是在于绝望!对于死亡的绝望!慢慢等到以及面对死亡的痛苦才是恐怖的!”燕有炘说得众人不寒而栗,甚至觉得这辣酒池子当中啥时间冰冷下来。
“你,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
“他绝不是胡言乱语!这的确是最为恐怖的刑罚!”慕容无熙也漠漠说道。
“什么!”大凌被说得有些隐隐担忧,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怎么,怎么了……”
这酒池深不见底,双脚无法离地。这些人继续依靠身躯的摆动使自己不会沉没下去,但是这对于体力是一个极大的考验。
若是体力不支便会沉落下去,那种慢慢等待死亡的痛苦真是世间最为恐怖的事情。
等待死亡……
“真,真有这么恐怖!”大凌半信半疑地问道。
燕有炘冷哼一声:“那你可以试试!那种感觉我可不想体会!哼哼!”
“嘁……”
听着二人斗口,慕容无熙浑然不觉慕容无极早就不见了身影,等到他探向慕容无极的方向的那一刻,浑身的冷汗直冒,湿漉漉的身子打了一个冷战:“无极呢!无极!”
“应该在这里的!”有人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