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个月我才来少阳派的时候,接引我们的弟子正在给我们讲门规,突然有人说‘打起来了!“那些讲门规的师兄也顾不得我们了,撒腿就往后山跑,说去看热闹!我还寻思,莫不是有人在切磋?结果跟上去一看,好家伙!掌门和夫人在切磋啊!二人都是顶尖的高手,哪容错过!可看了没一会我就发现,夫人是步步死招,打的掌门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嘶——”沈玉凝咔哒咔哒嗑瓜子:“提云女侠功力不减当年啊!”
“不是我说,你们掌门的武功在江湖上真不算高。”白禹补充。
“对啊!”陈鱼儿道:“原本还以为掌门让着夫人,后来才知道他根本不是夫人的对手!再后来,问过几位师兄才知道,原来是掌门偷偷给外室拿银子被夫人知道了,这才……盟主你知道的,这几年哪门哪派的日子都不好过,莫说银子,就是一个铜板那都得掰开了花!”
沈玉凝连连点头:“这外室,你知道多少?”
“听说是个行走江湖侠女,长得也十分貌美,和掌门相识后便在少阳山下住了下来,还在门口种了许多花,每天都要跟花说话,与寻常女子很是不同,掌门很是喜欢!”
“跟花说话?”沈玉凝问白禹:“你们男人喜欢会跟花说话的女子?”
“怎么可能!”白禹连忙摆手:“属下只喜欢胸大屁股翘的!”
“那女子也确实胸大屁股翘!”陈鱼儿还比划了一下。
沈玉凝恍然大悟:“原来纪年不是喜欢她能跟花说话。”
“……”
陈鱼儿又道:“原本此事夫人一直不知,直到前年,二人有了孩子……”
沈玉凝眼睛睁得滚圆:“然后呢?”
“掌门要接人家母子上山,夫人自然不允,这事才败露了,据说剑仙前辈险些手刃了掌门!好在夫人及时拦下!就在这时,那会跟花说话的女子也找来跟掌门诀别,说永生不入少阳,要带着儿子远走江湖。掌门那个心疼啊,要去追,夫人说,你去吧!你要跟她走了,就永远别回来了!掌门说:我岂能做那无情无义之人,更何况,她还生我俩的孩子!夫人又说:难道我就没给你生孩子吗!辛元都这么大了!你还在外面搞女人,你对得起我和儿子吗!掌门又说:我既然已经对不起你了,怎么能再对不起她!夫人说:那你我就此和离,我让位置给她!掌门说:夫人,你非要逼死我才甘心吗!夫人说:是你要逼死我啊!掌门说:……”
“行了行了,”沈玉凝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当日就在现场呢。”
“我虽不在现场,但有人在啊,往往秘辛之事不都是口口相传的吗!”
“那纪年到底追没追?”
“当天没追,据说求了夫人一夜,第二天才去追的人!”
“啧啧,一夜!人都不知去哪了吧!”
“没有!还在山下的房子等着呢,看掌门追来了,才准备上马启程!”
“……”沈玉凝道:“我有个大胆的想法,如果纪年十年不追,说不定孩子已经能在山下打酱油了。”
“唉,反正也不知掌门是怎么说服了夫人和那女子的,一个住山上,一个住山下,倒也相安无事,就是掌门时不时要受夫人磋磨,时不时挨上一顿打!”
“原来如此……”沈玉凝道:“若是我是提云女侠也是要打他的!只是可怜了那私生子!”
“既是私生子又有什么好可怜的,”白禹道:“自古以来莫说外室,就是正儿八经的妾室也不过都是奴婢而已,庶子更是卑贱之躯,还能越过纪少侠不成!”
沈玉凝摆手:“你那是达官显贵家的说辞,咱们江湖儿女哪分什么嫡庶贵贱,都是人罢了!”
白禹急了:“那若是掌门将门派传给了那个私生子,盟主作何感想?”
“我能作何感想?那是人家的家事,纪辛元还没说什么,我能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