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掌柜刚退出去,盟主便对白禹吩咐:“
你今晚去盯着孟棠。”
“什么?”白禹傻了。
“什么?”小包子楞了。
石容想了想,也道:“什么?”
沈玉凝在桌边坐下,心事重重的对白禹说道:“顺便看顾一下少阳派的人,还是我今天跟你说的那个问题,我不放心……”
如果这一切真的和孟棠有关,只要孟棠还和她在一起,她就要时时刻刻的警惕,毕竟这一行人中无人是他对手。
若这一切和孟棠无关,那她也要警惕,防止暗中有人对孟棠或者纪辛元下手。
毕竟这江湖上顶尖的高手已经被以同样的手法杀了三个……
“盟主,属下去听孟宗主和秦姑娘的墙脚真的不会死吗?”
“叔叔,你就不怕我告诉我爹吗?”
石容想了想:“嗯……”
沈玉凝道:“第一,孟棠和秦刚烈要有什么早就有了,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我是小人?”白禹大惊失色。
“我爹是君子?”小包子目瞪口呆。
“啊……”石容不知说啥。
“第二,我觉得,只要你压好内息,他并不会发现,所以,你很安全!”
白禹微有些哽咽:“那……那若属下此去不回,盟主回到武林盟的时候,记得帮属下把您院里秋千架下往东第十步埋的罐子挖出来。”
“里头是什么?”
“属下这些年攒的体己,还请盟主悉数换成元宝纸钱烧给属下!盟主千万别想着糊弄属下,里头有多少银子属下早就烂熟于心,至死不忘!”
言罢狠狠擦了把泪,头也不回的出去了,大有一种壮士去断腕的豪迈。
沈盟主沉默了,随即默默咬了咬后槽牙:“回去就给你挖出来!”
石容道:“那属下,要做什么吗?”
“不用,收拾一下睡觉吧。”
“是!”
石容乖巧的去收拾床铺,这是伙计房,被褥和床垫都带着一股多年未换洗的汗酸味,尤其现在夏天,这种味道在逼仄闷热的房中难以挥散。
趁着石容收拾床铺,沈玉凝又把小包子抱在腿上,看着这个被烛光映照的小脸略微有些发黄的孩子,她不无心疼的在他头上摸了一把,轻声问道:“这一路跋山涉水,累不累?”
小家伙摇头:“不累,马车里铺着三层氍毹包着棉花兽皮,并干果点心冰汤圆都很齐全。”
“……”当我没问。
“那叔叔让白禹去做的事,你会告诉你爹吗?”
“不会。”
沈玉凝就知道,不知为何,这小家伙对她有莫名的依赖,而她对他也有莫名的信任,总觉得他不是孟临宵亲生的,好像是自己生的一样,跟她是一条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