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跟着说:“正是此理,我们贾家出了大才子,大哥不才,甚为族长,焉能不来走一趟,以示贺喜?”
贾政对史鼎说:“当叔叔的要见侄儿,着人传句口信便是,何以如此屈尊见他?莫要折煞了小辈。”
史鼎唉了一声:“你我姑舅至亲,说这些客套话干什么?”
话音刚落,只见贾赦走了进来,不免又是一阵见礼问好。
随后,史鼎开门见山:“据传琮儿的书法已自成一体,被人称作璟瑜体,现已被传得沸沸扬扬,诸多青楼名妓愿以高价求购而不可得。贤侄既有此能,何不书写几幅,让表叔拿回去,叫你那不成器的表兄弟好好学一学?”
原来他竟是为了赚青楼名妓的银子而来?传闻他家已入不敷出,他夫人率家中姑娘、丫鬟为人做针线活贴补家用,每次湘云过来小住,也有到老太太那儿打秋风的重任。
看来传闻不假,大焱朝俸禄极低,史鼎又无实权,不像他哥哥保龄候史鼐,已外放一省总督,堂堂侯爷,竟也无法维持侯府体面了。
贾琮心中暗觉好笑,脸色却不露分毫:“表叔有令,侄儿岂敢不从?”
当下,取了文房四宝,现场挥毫,写了三首诗词,史鼎拿在手里,满脸喜色。
“琮弟,正好你顺手多写几幅,让你侄儿也学一些好。”
贾珍正苦于寻什么借口找贾琮索要墨宝,此时见史鼎借口颇为巧妙,便套用了一下,心想:拿了墨宝再去青楼,谁还敢嘲笑老子粗鄙不通文墨?还有那些平日里对老子敬而远之的名妓们,哼,这下看你还瞧不瞧得起你珍大爷!
贾琮写完三幅又写三幅,贾赦在一边看得心头起火:自己儿子有才能,当老子的还没捞到好处,反倒先便宜了外人?岂有此理。
“给我也写三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