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氏容不下你这等悖逆之人”谢奕冷漠地背过身看不出作何反应。
她痛苦敛目,就在不久前,眼前这个熟悉的男人,青梅竹马的养兄还与自己情深义重,奉为知己。却因为自己会错意的爱慕,转眼间态度森郁。
原本她并不打算说出去,想把这个秘密永远烂在肚子里,可是他太温柔,温柔到让自己心生恍惚。
终究还是自作多情。
是了,这么些年,只要为了那个女人,他向来无所顾忌。世人眼里天作之合的一双壁人,恩情似海又岂是她这个区区侯府养女所能媲美的。
“姜媛”她兀自念了念这个名字,如阴影般笼罩在头顶。
“就你,也配提她?”谢奕不耐烦的皱了皱眉。
谢梵梵不明白,人不是她推下去的,为什么他就是不信。可每每只要一提到姜媛,他的眼里便始终只有她一人,再装不下其他。
谢梵梵几乎是手脚并用才挪出府,没有人敢违背谢奕的命令擅自搀扶,她最后一点微薄的尊严,顷刻间荡然无存。
面对外人的指摘,讥诮诽谤她甚至觉得活着竟然如此艰难。以近乎逃离的心情,别了这个栖身十五年的宁远侯府,复又孑然。
如果可以,她宁肯不要这世家的名头,做个普通女子,也不至于十几年的喜欢也要憋闷在心里,隔着身份无处诉说。
一出去,就见不远处,有辆醒目的马车,那明晃晃的金饰是侯府的标识。
“郡主,侯爷虽然明面赶您出府,却吩咐奴婢为您安排好了落脚之地,可见还是有情分在的”守在车前的丫鬟上前劝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