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何鸣带着人手直奔地下四处搜查,确有密道。只是并非狭长且并不通往质铺。
这定是个圈套,否则户部尚书怎么这么快就得知消息,像是早就算计好的。
来人快马赶到,怒不可遏“谢奕究竟想干什么?”
何鸣自知理亏,翻身下马拱手致歉“属下听说此地流民甚多,治安有差,特地前来襄助”
“黄口小儿,你把老夫当傻子吗?”郑通气的胡须乱颤。
“无凭无据没来由的胡乱搜一通,仗着自己的候爵的头衔藐视朝纲。老夫今天倒是要看看在圣上面前谢奕是怎么纵容手下胡作非为,巧舌如簧。”郑通言之凿凿。
此番户部尚书郑氏联合蔡京高俅这些素来与谢奕政见不合的朝中势力极力打压。
朝中吵的不可开交,上有官僚,下有民怨。是铆足了劲要置谢奕于万劫不复的境地,皇座之上的三十有几的中年男子扶额愁闷,面露难色。
“此时确实是臣下唐突了,还在这里给郑大人赔不是”谢奕在大殿之上恭敬赔礼。
“区区歉疚就能了事,岂不是藐视我大宋国法,还请官家裁决,严惩谢奕以儆效尤”。
“郑大人,得饶人处且饶人”蔡攸一路风尘仆仆,
“蔡公子不是忙于龙图阁修书一事,怎也有闲暇管这等毫无干系的事情,未免多事了吧”郑通抱着笏板没好气地说道。
“朝中无小事,作为大宋臣工理应关切,实乃分内之事”蔡攸笑里藏刀。
“你—最好少管闲事”郑通被激怒气急败坏。
御座之上看不下去沉声喝斥“郑卿家体面都不要了吗?”郑通方才怏怏收敛几分。
“谢侯爷此举虽有不妥,但也是为民生考量,近日里汴京城里打架斗殴,流民四窜的事情还少吗?”,蔡攸语气生冷斜睨一眼,大有咄咄逼人之势,噎得人哑口无言。
毕竟是蔡相国的儿子,还是不好得罪。
“要真闹出事来,天子脚下,怕是你也不好收场吧”蔡攸继续问道。
郑通硬生生咽下了这口气,他怎么也没料到蔡攸和相爷的矛盾已经激化到这种程度,今日竟然一反常态帮起了对家。
这时,内侍匆匆来报,仵作检验结果已出“蔡大人于案发现场带回的尸体确来自质铺,有证人证明死者确为灾民所流民,但并无登记造册,经过蔡大人证实死者尸体被质铺的人抬出欲毁尸灭迹,那几个被蔡学士指证的质铺伙计扛不住都招了”
“死因为何?”官家问道。
“质铺伙计说是夜里偷盗不慎被他们失手打死。”内侍回应。
“眼下灾民饥迫,偷盗之事常有发生,实属常情,既然事态明了,郑通你也该好好拾掇一下自己的烂摊子,朕设立常平司,鼓励民众自发捐献义仓目的就是平抑物价,援济难民,可你自己看看最近弹劾你的劄子还少吗?管理混乱,灾民斗殴,游街抗议不在少数,回去好好反省反省”
赵佶实在不想管这些个陈芝麻烂谷子的党派恩怨,只希望政策推行有力,这时候闹这出简直是往枪口上撞,既然谢奕所为把这些个问题捅出来,都无需官家亲自出面,反倒立了一功,随意罚些俸禄敷衍了事。
谢梵梵马不停蹄来到宫门口站着望了大半天才见到谢奕,瞬间决堤 ,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一把抱着哥哥哭的像个花脸猫,弄得谢奕手足无措,好生安抚了半天才止住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