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诗琪看苏小小不说话，沉默了一瞬，继续开口，“我看到，幼时将二哥推入湖中的，是姜馨身边的卜嬷嬷。”

苏小小听言，神色微妙地看着她：“所以，你看着自己亲哥哥落水而不救？”

轩辕诗琪双手紧紧攥起，眸光剧烈颤动着。

好一会儿，她才哑着嗓音开口，“皇祖母不让我唤人。”

“太后也在？”

轩辕诗琪闭上眼，点头。

眼尾，滑落一滴泪，“我对不起二哥。”

苏小小看着她，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轩辕诗琪选择不救轩辕竭，换得她这些年在太后膝下的恩宠。

这件事，没有谁对谁错。

站的角度不同，对错自然不同。

她不是圣母，只要不危害到她在乎之人。

她不会为了旁人的事，去指责她人的对错。

半晌，她缓缓开口，“公主，你请回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轩辕诗琪睁眼：“皇嫂……”

“你该求的人是大皇子，不是我。”苏小小打断她的话，扬高了声音朝门外唤道：“伺候公主梳妆，送公主回宫。”

轩辕诗琪脱力般地跌坐在地上，脸色苍白地任由绿莺扶她下去梳妆。

许久之后，苏小小垂眸把玩着手中茶盏，缓缓开口，“你打算放过太后吗？”

她话音落下，久久未有回音。

直到她手中的茶水完全凉透。

手中握着的茶盏忽地被人抽走。

清冽的松木香席卷鼻翼，苏小小缓缓闭上眼。

轩辕清沐查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证据，此次轩辕诗琪手中的证据，是最快速能将姜馨扳倒的。

轩辕清沐将茶盏放在桌上，看着闭上眼的少女，眼中划过坏笑。

“母后的死，我查了这么多年，如今轩辕诗琪将这个机会送上门，我自然……”

苏小小微微抿紧了唇瓣。

暗暗决定，如果轩辕清沐真的因此放太后一马。

她也要找机会废了太后。

大不了，把这个罪名安轩辕清沐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