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伪,太虚伪。”
唐三十六啧啧叹道,说道:“快要超过那位郡王殿下了。”
陈长生没有想到他忽然提到陈留王,微怔问道:“陈留王又哪里得罪了你?”
唐三十六说道:“你注意到没有,先前从车上下来时,他的纽扣系错了一颗。”
“然后?”
“非如此,如何能表现他来的急迫,对国教学院的关切?”
“……你想的太多了。”
陈长生很佩服这个家伙观察入微的本事,却不同意他的看法。
“总之,我不喜欢陈留王这个人,太伪。”
“或者那是因为他也不怎么喜欢你的缘故?”
“我如此真实,他不喜欢我,那就是虚伪。”
“你可以把真实二字换作放浪。”
“无所谓,他还是虚伪。”
“如果不是你这种喜欢在针眼里看人的家伙,谁会注意到陈留王系错纽扣的细节?”
“我家祖训有类似的话——在铜钱眼里看人,看的最准。”
陈长生摇摇头,不再多说什么,想着即便陈留王系错纽扣是故意的,作为留在京都唯一的皇族子弟,孤立少援,想要通过国教学院获得国教老人们的支持,多些心思也可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