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严重缺乏常识。
连苹果醋和醋都分不清差别。
评判物品好坏只会看价格和包装。
而江一则恰恰相反。
他具备丰富的生活经验,所有物品对他来说只分为需要和不需要两类。
结账的时候赵无眠一直故意找他说话分散注意力,但他还是发现了赵无眠偷偷塞进去的日用品。
他不动声色地看了赵无眠一眼,而后十分自然地假装什么都没发生。
从超市出来,赵无眠牵着江一则的手摇摇晃晃,感慨道:“我发现你真的很有生活常识。”
江一则漫不经心:“嗯?”
远方长日将尽,夕阳低垂。
赵无眠追忆往昔,“高中的时候,我在校期间最后一次主持晚会,林听风的黑色耳钉掉了黑地毯上,我和邵屿帮他死活找不到——然后你说可以用透明胶粘,耳钉立刻出现。”
赵无眠说完,冲江一则宛然一笑,“你还记得吗?”
盛夏通红的烈日已渐渐归于一个平缓温和的角度。
它熊熊放射的热量不减,它落向大地的余温犹在。
江一则神色淡然,“记得。”
那是一年的末尾,12月31号,周五。
晴朗的中午,我们一起主持元旦晚会。
那时候我高二,你高三,已经保送。
结束后我们一起去了校门口的猫咖,当然还有无处不在的邵屿和林听风。
路上你问我以后想学什么。
那天你吃到一半就匆匆走了。
那是我们高中最后一次见面。
江一则对包括但不限于话剧、电影、音乐、美术等各类视听艺术都没有任何兴趣。
文学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