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这样挺好的。
那边有专人24小时看着,你和邵屿也不用抽空陪着我了。”
江一则给赵无眠倒了碗汤。
邵屿找借口出去了。
另一个床的患者是个五六十岁的阿姨,有点八卦。
“小赵啊,这也是你兄弟?你们几个长得都真好看。”
赵无眠瞥了江一则一眼,摇摇头,“他不是。”
但也没说是什么。
赵无眠喝完汤,把碗放好,“我接下来应该会在那边住一段时间,你...就不用给我送饭了。”
江一则顿了下,“你在那边要住多久啊?”
赵无眠实话实说:“不知道。
这得看我妈的意思。”
江一则想了想,“那...白白呢?”
“白白这段时间都放邵屿那儿,”赵无眠说,“你如果想它了,可以去对面看。
我待会儿跟邵屿说一声。”
江一则哦了一声。
那如果我想你了呢?
江一则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很强烈的不舍。
就像高中的时候,他知道赵无眠保送后一样。
那个周一,赵无眠来学校做最后一次的国旗下演讲。
江一则作为校学生会的主席,站在离主席台比较近的地方,认真听着。
赵无眠自信而健谈,演讲自然流畅,合乎规矩又并不死板。
那个年纪的他像阳光,是所有人的青春里都无法遗忘的一抹亮色:每个人都向往,也照耀着每个人。
江一则仰望着赵无眠,和台下的所有人一样。
那个南方的冬天,暖得不可思议。
当他整个青春里唯一的失控元素冲他微笑,江一则便知道:赵无眠的离开绝不意味着他安全了,而是把他的既定人生拉上了一条注定会脱轨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