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也不是吃素的,你同样伤了他,虽然是用某些不齿的手段,最清晰的一点,你左手食指指甲里有没洗干净的血渍。”
“这也可以是我自己的血,你看到,我受伤了。”
顾允禾微笑:“你伤的本就是左侧。”
如果用手扣挖过伤口,血渍也应该在右手指甲里。
最后,顾允禾盘着腿懒散地窝回沙发上:“这个牌子的风油精我上高三时班里很多同学用,它味道非常非常淡,但刺激性却一点儿也不差,如果真掺在了润滑油里……啧啧啧。”
她欲言又止地咂舌,目光在男人某处一扫而过。
男人脸色倏地黑了,扯过被子盖在身上。
顾允禾本来也对他提不起兴趣,拿着遥控器换到了婆媳伦理剧上。
冷不丁地开口:“你倒该谢谢那个坏了你好事的男人,不然你现在已经躺在医院的男科急诊里不省人事了。”
没有隐私被人正大光明地说出来更让人火大的事情了。
谢图南冷笑:“你跟谁学的这一套?”
“这有什么,天生的。”
“……”
经过这一回合,谢图南总算消停了,也没再说什么前言不搭后语的话。
靠在床上阖着眼睛,听着外面的雨声,夹杂着电视里婆婆跟媳妇叽里呱啦地斗智斗勇。
外面的雨声越来越大……
然后渐渐变小,再小,更小……耳边电视剧的恼人的聒噪声停了。
少女清脆又懒洋洋的嗓音响起:“需要上厕所么?我可以帮你。”
“……不用。”
“行,雨停了,我先走了。”
听到她要走,谢图南这才睁开眼。
一睁眼,便看到少女嘴里咬着一条简单发绳,正对着镜子在梳高马尾。
少女一双美眸里永远半带着厌世的懒散,白嫩如鱼腹的侧脸让人看得恨不得想咬一口尝尝是什么滋味。
漂亮浓密的马尾,垂落到单薄的背上,露出天鹅般纤细洁白的脖颈。
谢图南喉结不由自主地上下滚动了两下,错开了视线。
顾允禾似乎毫无察觉,随手戴上灰色棒球帽。
不经意地说:“你知道么,十一年你变化很大,在我六岁的印象里,你是个不苟言笑的禁欲高冷哥哥。”
“现在呢?”
“一条疯狗。”
“……”
顾允禾背上书包,拿上伞站在门口:“别介意,所有说过我家老憨坏话的人,都被我定义成这样。”
谢图南:“……”
他什么时候说他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