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轻轻揭过现在别想了,永宣帝也懒得再听祝瑞鸿的辩解请罪,烦躁地挥了挥手,“既然如此,那便小惩大诫一番。祝尚治严,罚俸三月、降半级。胡氏言行无状、德行佳,暂且褫夺了她的一品诰命,否复原推后再看。”
“就这样吧。”
“……”祝瑞鸿听到这处置几乎有如晴天霹雳。就算在他最差的设想里,也没想到永宣帝会把他的官衔降了半级。现在他光短时间内入了阁,就连这半级要升回来,恐怕都一时半会儿的事了!
与这相比,罚俸和暂时褫夺胡氏的诰命根本都算上什么。然而祝瑞鸿本来为罚这两样就差多顶了天了。
那边誉王闻言也皱了皱眉头,但注意到永宣帝太好的脸色,还没有再提出异议。
散朝过后,祝瑞鸿显然最失魂落魄的那个。而其他人却又多了新鲜事可议论。
祝瑞鸿原本也算春风得意,自己更谨小慎微从犯错,结果如今却因为妻儿惹出的事一下跌了个大跟头,可见平时中的事他们还得管一管,娶妻当娶贤。
倒厉王娶了个男妻,如今传出将人打成那样的传闻,并出乎他们的意料。
虽说方才厉王直接当朝否认了,但按理说,对方来无视这些流言的风,该因此就发那么大的怒气,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个好歹。
比出于对实谣言的愤怒,容昭这样的反应,看在这些人里,反倒更容易让人觉得……被说中了的心虚。
只过应该还没到奄奄一息的地步,毕竟马上也要到春猎了,厉王妃若伤得下了床肯行。
但打伤估计没跑了。
这些大臣们当时都敢多表现,事后暗中却纷纷都这样的想法。
厉王然很喜这个男妻!要然也会当朝对祝瑞鸿这个岳父如此面。
恐怕恨屋及乌,加上满祝的事害得自己的流言也被扯出来了吧。
过话说回来,最惨的果然还那位厉王妃了。
按照这些天传出的种种消息,祝瑞鸿娶的那位继夫人胡氏,对那祝府的大少爷就心思十分恶毒,前想必没少人罪受。
那位大少爷好容易摆脱胡氏,结果却又进了厉王府。这才成婚没多久,就又被更加可怕的厉王直接打得伤重。
这……简直刚出了狼窝又入虎穴,实可怜可悲!
少人唏嘘感叹。没多久,祝翎就成了京城里人人都能叹上两句的小可怜。
手上把这消息报容昭,顶容昭阴沉的脸色,硬头皮说道:“虽说这流言关于王爷和王妃之事都谣传,但倒正好可让那胡氏的丑闻传得更广些。”
“关于王爷的传言毕竟多年根深蒂固,一时难拔除,现在这样……其、其实也算太坏的事。”
容昭冷脸沉默了片刻,最后还没说什么,让手下下去了。
祝翎却完全没有被这些消息影响到,他只听王和又绘声绘色地说了祝瑞鸿和胡氏被罚的事,王和还“打听”到祝臻被祝瑞鸿打得伤得轻,还罚祝臻和胡氏跪祠堂,结果跪了没一天人就倒下请了大夫。
当天下朝,传旨褫夺诰命的人就跟祝瑞鸿一到了祝府,胡氏还又昏了一回。结果刚醒过来,祝瑞鸿又把她和祝臻罚跪的时间延长了。
胡氏在罚跪时短短时间里又昏倒了几次,身体显而易见地虚弱了,结果祝瑞鸿连看也懒得去看。大夫说胡氏需要养,否则病根要越积越深,祝瑞鸿也为所动,坚持把人关在冷冰冰的祠堂里,晚上也只去另两个原本被胡氏打压得根本出了头的姨娘那儿了。
王和讲得跟说的似的,把祝那帮人现在有多憋屈说得惟妙惟肖,听得祝翎心情大好,胃口大开,对容昭之前用奇怪的视线盯他那事也介意了。
这么多功能的饭票,完全可遇可求。那种细微的瑕疵也就无所谓了!
这几天过去,容昭之前提的春猎终于到了。
虽然没法让他准备这个,但祝翎还让厨房弄了一大堆自己喜欢的调味品打算带上,准备到时候去烤肉吃。
倒他信随行御厨的手艺,只这种他让厉王府的厨精心调制出来的自己喜欢的口味,御厨那儿估计也真没有。
虽然没能配上坐骑,但王和之后还按容昭的意思,让人祝翎做了好几身骑装。
王府的人送来的东实多,周生祝翎收拾行礼,收拾了一大堆东出来,见祝翎还拿了好几罐酱料准备带,顿时有些无奈。
“谁王妃去春猎带这些的呀?到时候人瞧见了,又要说你的闲话了。”
祝翎:“怕什么,他们爱说就说呗。王爷都没许我带。”
“得了吧,王爷什么答应你啊?”周生斜了他一。
他现在彻底看出来了,当初莫名觉得祝翎像话本里恃宠而骄的宠妃真一点没错。
果然人的直觉就最可靠的,明明他那个时候就该发现了,结果因为畏惧厉王,拖到现在才发现真相。
看看他现在整理的这些东吧,顶好的料做的衣服、整块狼皮鹿皮做的靴、一看就十分贵重的配饰……都跟要钱似的往这儿送。
一般的王妃恐怕没哪个有这样的待遇。
就厉王再缺钱,也犯为在乎的人花这样的心思。
周生现在俨然已经彻底对容昭放心,站到对方的战线去了。
祝翎被周生说得莫名有点别扭,但还理直气壮道:“说明王爷还很明智的,我带调料到时候他也能吃上!”
“……”周生只能露出了一个你开心就好的情,转头絮叨别的去了。
“这次我能去,你注意点,别除了吃其他的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