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镇抚贺飚这时也罕见地开口说道:“罗汝才还算聪明,他知道顽抗到底必然是死路一条。”
“不过……”
贺飚的话锋突然一转:“若他罗汝才此番在降而复叛,绝不可再饶恕他!”
“这是一定的。”
永宁伯张诚先是对贺飚的话给予肯定,接着又继续道:“中原贼乱,非一二年间可以平定,现在单单一个李自成,就已经把中原霍霍成这样。
何况豫皖之间,还有一个献贼和革左五贼,在英霍山一带肆虐,虽有朱大典督黄得功、刘良佐等几位总兵专司围剿之事,然也是落于下风,四处补漏,未见有将贼寇剿除之希望。
罗汝才如能真心受抚,可使其领本部兵马驻守归德府境内,就算他不愿主动攻打原来的老弟兄,可总也不会容忍原来的老弟兄来砸他自己的饭碗吧!”
永宁伯接着又道:“真到了那个时候,就算他罗汝才心念旧情,可他手下的将官们却也未必肯答应嘞。”
“伯爷的意思是……让罗汝才长驻归德府?”
永宁伯张诚看着满脸疑问的陈忠,点了点头。
孙时相抚须微笑道:“怕就怕这个罗汝才贼心不死,又似前次那般故技重施,再演上一场郧阳之变,伯爷对此不可不防呀!”
永宁伯摇着头微微一笑,旁边的胡以温却插言道:“要不就调罗汝才去畿南驻防,或者大河以北的怀、卫、彰三府也可,如此一来,就断了罗汝才勾连献贼、革左五贼的通道,不怕他不对伯爷服服帖帖啦!”
“哈哈哈……”
永宁伯一阵狂声大笑后,十分豪迈地说道:“如此……本伯岂不落了下乘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