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是我最尊敬的人,特别是我的师父,我学的太平歌词,都是我师父教给我的。”
“现在会唱太平歌词的人很多,大街小巷,都有人能唱出几段。我先给大家唱一段吧!”
顾安笙说到此处时,台下沉默了,没有欢笑,没有议论,只有鼓掌。
看客们都知道,他之前说这个段子时,都会拿师父胡远道砸挂的,师徒关系好,徒弟那师父砸挂,这些是在文周社里最正常不过的事了。
可就算真的是台上无大小,为了表演的气氛,顾安笙也不会再拿师父砸挂了。
同样,他也一改以往桀骜不驯的表演风格,没有再说只有自己会唱太平歌词,虽然只是在表演并不是真的,但他在台上也不会再说那些话了。
他终究不再年少轻狂了,再也没有放肆开怀,少年意气,再也不会逆看人潮了。
现在的他,已经舍弃了少年意气,在这戏台上变得稳重成熟。
乔锦月在后台听到这里,不禁心酸了一下。
她想起与他初见时,在后台悄悄看他的表演时,也是现在这个样子。
那时的他意气风发,少年才俊,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在台上熠熠生辉。
而如今,却变得这样小心翼翼,谨言慎行,他还是当初的样子,只是没了眼睛里的星光。
乔锦月又何尝不明白,自己当初就是因为他的砸挂而误会他,从而对他有了偏见。这些不合时宜的砸挂,也时候该剔除了,以免会落人话柄。
看到顾安笙改善了这些相声的内容,确是也如她所愿,但是她心里还是忍不住的难过。
其实,若想在这浊世中安然无恙的生存,有些东西,不得不去舍弃。
顾安笙说完了这场相声,回到了后台,脸上依然平和的如三月春风,他对乔锦月温和而言:“月儿,今天我还是很高兴的。”
“虽然经历了这么大的事,但是他们还在,他们依然相信我。兜兜转转了这么久,到头来,我还能站在台上做我最喜欢的事,我就了无遗憾了!”
乔锦月百感交集的看着顾安笙,慨然道:“能看到你再次信心满满的站在台上,我也替你高兴,你终于又做回了从前的你。只是,有些东西,你终究还是改了……”
说到这里,乔锦月的心又酸楚了一下,不禁低下了头。
顾安笙拍拍乔锦月的肩,意味深长:“月儿,其实我们都应该明白,在这浊世生存,必须学会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