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娘现在很痛苦,她需要我们的陪伴,才能走得出来。”
“玉姨她……”乔锦月不禁心里一酸,垂下了眼:“白发人送黑发人,更何况她已经失去第二个孩子了,这种痛不是常人能够经受得起的。”
“安笙,我们现在就去看看玉姨吧!”
“好!”
二人离开了孤山,去往了文周社。走到柳疏玉的房门口,顾安笙轻轻的敲了敲房门:“师娘,你在里面吗,我和月儿来看你了!”
听得屋内传来苍白无力的声音:“安笙啊,门没锁,你进来吧!”
“噢。”顾安笙轻轻推开门,只见柳疏玉苍白的面颊上带着泪痕,犹如生了一场大病般的憔悴不堪,侧着枯木般的身子,倚靠在床头。
乔锦月见柳疏玉这般憔悴,不禁鼻子一酸,落下了泪,跑到床前扑到了她的怀里,喃喃而言:“玉姨。”
“锦月,我的孩子呀。”柳疏玉也落下了泪,拍着乔锦月的背,大为悲恸:“我的伯怀和仲怀都不在了,玉姨现在只有你和安笙了。”
“玉姨。”乔锦月垂泪:“锦月会一直陪着你的,锦月和安笙会一直都在的。”
“师娘您吃药了吗?”顾安笙问道。
“唉。”柳疏玉叹了口气:“左右身子都已经这样了,吃药又顶什么用。我两个儿子都没了,我也快支撑不下去了。”
顾安笙强忍住心中的悲恸,劝说着:“师娘,再怎样都要好好活下去啊,你还有师父,还有我们呢。师娘,以后安笙就是你的儿子。”
他走到柜台上,端起汤药,又说:“药已经凉了,我去热一下吧。”说罢便转身出了门。
“锦月啊!”柳疏玉哀声而言:“我唯一的孩子去了,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走在我的前头啊。”
“远道在上海,他还不知道仲怀已经去了的消息,他回来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要我们怎么承受啊!”
“玉姨。”乔锦月悄悄拭去眼中了泪水,忍着痛劝慰道:“仲怀是为了救他的师弟们,才丧生于大火中的,他这是舍生取义,玉姨应该为他感到骄傲才是。”
“仲怀虽然不在了,但是您还有我和安笙啊。玉姨,你说过让我把你和胡叔叔当作自己爹娘的,以后锦月就是您的亲女儿。”
“安笙是您和胡叔叔当的儿徒,安笙也就是您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