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容歌收回目光,何卓谦不是那种有闲情逸致前来逛茶馆的人,身边好友更是少的可怜,难不成也是来等时言的?
“李伽蓝”,李凝雨回头瞪了她一眼:“站那干什么呢?”
容歌看着下方另一桌熟人,皆同锦衣卫多多少少有点瓜葛,这何卓谦进来,怕是少不了被刁难。
她算着日子,若是以往,时言今个下午定会来这茶楼给她带点点心回来,不知的她离开后,时言还会不会留着这习惯。
看见何卓谦,容歌猜想,时言八成会来。
三步并两步的随李凝雨进去,是个靠窗的小茶桌,低头就能看见街上的攒动的人头,同二楼来客的过道只隔了一抹画着青鸟的翠帘,对容歌来说,不算个好位置,可李凝雨也只能订到这样的位置了。
有伙计上了茶,李凝雨浅尝一口,好奇的看着容歌:“你打算在这坐多久,别待会看不到渊王府的车驾经过又泛了你那疯脾气,我可不管你的。
“不会的”,容歌心不在焉的应着,竖尖了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果然,她一口茶水没有下肚,楼下便噪杂起来,像是争吵开了,容歌轻一勾唇,她听到了时言的声音。
何卓谦一进来就被同在锦衣卫当值的百户按在了桌子上,劈头盖脸的一顿嘲讽,任谁都瞧不起何卓谦自我清廉的书生气,平日里配上一把锋刀显得不伦不类,那百户嚣张的一巴掌还没劈下来,就被一股狠劲的力道捉住了。
何卓谦推开那百户,恭敬的给时言见礼:“多谢。”
时言面目冰冷,谁都知道他最近心情差的要命,消瘦的面颊更衬的他面色青了几分,他抬眼扫了一圈,暗声:“要打架吗,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