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口问了句:“我那车夫怎么死的?”
有个官兵答她:“仵作验尸了才知道。”
“谁报的案?可瞧见杀人凶手了?”容歌质疑:“客栈大堂里当时就没人吗,没人注意到楼梯口这边的动静?”
“别废话”,官兵不耐烦了,推搡着容歌走,凶巴巴道:“要我看凶手就是车夫,你们是一伙的,楼梯口就车夫和那死者两人,除了他还能是谁?”
容歌沉道:“凡事都讲个证据,你们身为官,怎能单单凭借两具尸体就定了杀人凶手的恶名,我那车夫胆小,断然不会杀人,这其中必然另有隐情。”
前头的高个官爷回过头来,瞪了容歌一眼,道:“案件原委自有大人定夺,哪里容你置喙。”
容歌轻一抿唇,将心底的疑问压下去,她现在想的是另一件事,自方才看到车夫的尸体开始,她非旦未受惊,还觉得异常熟悉。
若不是碍于场面,她能伸手去查看那尸体,仿佛只要让她近身看一眼,便能断出死因。
夜色已深,衙门的青天大老爷自然不会起夜断案,官兵将基本案情层层呈上去,差遣了几个小吏处理,容歌毫无意外的被暂押了起来。
更深露重,地方牢狱比诏狱还差了些,松松散散的把守着几个小吏,容歌无奈瞧了一眼,就挑了快干净的地方盘腿坐下。
紫芸扒着门口,想叫又不敢,回头蹑声:“小姐,这可怎么办?难不成要一直挨到天亮?”
“等着官老爷在天亮将案子提审,都是烧高香了”,容歌摸了摸饿瘪了的肚皮,说:“暂且将就一晚,以你我现在的处境,求救无门,谁都指望不了的。”
紫芸小嘴一憋:“小姐,他们怎么能草草就将我们抓了呢?明知道我们是姑娘,还关在这种地方,夜里有蛇虫鼠蚁怎么办?”
抬手扯过一边的干草,容歌拍了拍身旁,对紫芸道:“过来坐,我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