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动了知府?”韩宜年骤然看向梁有才,梁有才也一脸懵,稍微放下心,韩宜年快步往出走,沉道:“到底是不是知府的人?”
阿顺说:“他们气势汹汹,都配着兵器,一看就不简单,可无一人着官服,我们也看不出来,我一看他们将船扣下了,就赶紧来禀三爷了。”
步子一顿,韩宜年问:“那两艘船检查过了吗?有问题?”
“还……还没来得及检查呢”,阿顺觉得他们一定是踩了狗屎,霉透了,焦急的解释:“我们积压的货船太多,又积压了两个月,所有货物都得重新清点,品质有损的都得挑出来,大家就检查的仔细了些,结果慢了几个时辰,剩下两艘船还在码头最东边的滩道停着,没……没来得及看呢。”
韩宜年不由得加快脚步:“那两艘船里装的什么?”
阿顺磕磕绊绊道:“像是茶……茶叶。”
“胡说”,韩宜年看着他,厉声:“茶叶敢在滩道停两个月?脑子也被滩泥糊了不成!”
他们向来只运最新鲜的茶叶,在船上装两个月,早就臭了,守船的也不是傻子。
阿顺艰难道:“那就是布匹……或者瓷器?”
韩宜年头疼,连着脚掌都阵阵发麻,他执声:“到底装的什么?”
阿顺快被逼哭了,脑袋里和稀泥一般,还勾着一团麻绳,他无奈道:“爷别问了,我也不知道啊,这些货二爷前几日让人打开就看过一次,船号都被他弄乱了,我们理了一上午了,我也乱了啊。”
韩宜年一脸阴沉,“……我该说你们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