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如何明着来?”这里同前面一起稍微改了一下,多加了一句。
捏了捏掌心,容歌对韩宜年道:“你且回去,容我今晚想想,明日一早我让竹莺来找你,总会有办法的。”
从泼天的大祸降临到现在,所有的恐惧韩宜年都一个人装着,他数次被压的喘不过气来,今夜同容歌秉烛夜谈,虽说暂时没什么成效,可压在心底的秘密多了一个人分担,韩宜年竟轻松了很多。
就算容歌到最后也帮不上他什么忙,韩宜年也认了,不知不觉中,他亲信了容歌很多,李家庶女,绝不像表面那么简单。
容歌将韩宜年送走后,让紫芸把饭菜撤了,外面夜风习习,竹莺将门窗关上,听容歌说完,惊惧不已:“小姐,河州怎么会有玄铁?”
“我也想知道”,容歌轻声:“有人将玄铁悄无声息的运进了河州,满城的兵卫无一人发现,可是,运这么一批玄铁到河州做什么?”
贫瘠清苦之地,还有人觊觎不成?还是说有人就偏爱做个清苦的土皇帝?
这不闹着玩么。
河州山地险要,好些地方并未布控,容歌拧眉:“还有一种可能,玄铁根本不是运到河州的,而是借了河州的地势,运进来容易,运出去难了。”
竹莺低声:“小姐的意思是,有人想通过河州把玄铁运到别的地方去?”
“嗯”,容歌点头,立在窗前想,从河州运出去,最快的便是水路,可河州的水路四通八达,这批玄铁的目的地,究竟是哪?
汴京?
有人想反?
不应该啊,二哥远在漠北,大哥平日里看着也没什么野心,汴京的皇子各个坐享荣华,不会没来由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