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外面敲锣打鼓的闹翻了天,她也不敢乐呵呵的去码头观赏,只能闷头在屋里睡觉了。
刘卢山依旧是从侧门出去的,后巷里静,他目光巡视一圈没什么人,这才抬步往街上走去。
街上随耳一听,都是在议论韩家的事,他去韩家门口一看,大门关着,说是韩大爷带着人风风火火往码头去了。
刘卢山当即驾车往码头赶,此刻的码头确实热闹,比过年置办年货都要红火,人头挨着人头往里面挤,元霖拦都拦不住,脚后跟差点被踩烂了。
他粗犷的抹了一把额头的热汗,感叹了声“我的乖乖”,便立刻往东边跑去。
有便衣的官兵守着,再加上史鸿云让县衙里的人叮嘱过各大商户不要靠近东边,江驰禹静候的小船还算安静,近卫都守在外面,元霖几乎是一刻不歇的奔过来。
江驰禹熬了一夜,烧热到现在不仅没褪下去,还更重了些,连着他面色都有些憔悴。
堆在一起的事情实在太多,泽也不知道该挑哪一件出来惹江驰禹烦心,想了想才硬挤出个好消息,“崔古命大,硬是撑了昨天一夜,今天又加重了药效,现在还吊着一口气呢。”
江驰禹神色寡淡,他原本想先把崔古带回来,寻两个医术高超的人,让崔古能说两句完整的话再死,可现在被韩宜年一闹,玄铁的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涝山瓷器一夜之间人尽皆知,他不得不先把审问崔古的事耽搁下来。
泽也还欲说什么,方蹦出一个“韩”字,元霖就气喘吁吁的进来了,他一身浓浓的汗臭味,江驰禹当即拧了一下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