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驰禹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在了泽也身上,他没在回头看崔古的死活,任由泽也扶着出了屋。
夜间的冷风飕飕的灌了个满怀,江驰禹骤然清醒,他沉声:“得从成安年间查起了。”
崔古不肯说的,除了同容歌有些联系外,那深埋的根早就扎在了消逝的成安年间。
冥冥之中,江驰禹仿佛被推回了那个他了解不深的旧元年,他从中嗅出一股不寻常的味来,从成安帝,苏老首辅到如今的容歌……
眺着月色,江驰禹吐了口气,沉声:“崔古来河州或许不是偶然,或许崔灯根本没寻过他……安排好这一切的另有其人?”
泽也低声:“王爷猜的不无道理,崔灯一出城就被灭口了,这其中的蹊跷太多了,属下查了这么久都没眉目。”
“从本王来河州,就有一双大手在背后推波助澜”,江驰禹豁然的想,甚至连他都早已成了别人落在棋盘上的黑子,他绷了绷唇,说:“元霖呢?怎么还没回来?”
以元霖的身手,这会三个曲阳县都溜完了,为何迟迟不回来报消息?
泽也皱眉:“许是遇见什么麻烦了,属下让人去城中寻。”
韩舟最终还是没能把崔古救回来,他满心自责,愣愣的在床边瘫坐着。
泽也进去看了一眼,指了两个人进去收拾干净,快步跟上江驰禹,说:“韩大夫怎么办?”
江驰禹心乱如麻,沉声:“他和韩宜年不一样,送回去吧。”
泽也顿了一下,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