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进去了」,韩宜年说:「老爷子想和你说说心里话。」
多半和韩宛乐有关,容歌点头拂帘进去,李安福坐在床边正拉着韩泰初说话,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看到容歌眼睛一亮,笑道:「我才知道是你韩家女娃,厉害的很呢。」
韩泰初面容慈和,病了太久连着固执的脾性都软了不少,他轻轻转动眼眸,一看到容歌就湿润了眼眶。
「孩子,快过来」,李安福笑的眼睛都没了,冲容歌招手,说:「来看看你外祖,念叨着你呢。」
同容歌亲近过的老人,只有苏首辅,记忆里的外祖,是个不苟言笑的人,御下很严,尤其对苏敞之,分明是个文臣,却硬将苏敞之送进了军营,让他在生死边缘磨练。
对嫁入皇室的女儿,外祖同样苛责,要她如苏家男儿一样刚强,不要被后宫的争斗磨平锐气。
母妃很争气,她做到了,苏家后生各个挑出来,都是能独当一面,能顶天立地的好儿郎。
唯有容歌,是苏首辅舍不得凶,舍不得打骂,捧在心尖宠着的。
韩泰初惊喜又悲哀的眼神,猛然触动了容歌的心,她太想外祖了,太想母妃了……
「嗳」,容歌应了一声,几步过去,对垂泪的韩泰初行了一礼,轻声:「伽蓝、见过老太爷。」
韩泰初颤着手要起来,李安福连忙扶了一把,责怪道:「孩子就在跟前呢,你急什么,有什么话,慢慢说。」
「来,到我跟前」,韩泰初声音低弱,压着颤说:「一转眼,你都这么大了,二十年过去了……」
韩泰初犟,韩宛乐柔柔弱弱的,也犟,她当真能一走了之,半辈子都不回来。
每每想起,韩泰初的心就跟刀剜似的,那是他女儿,他怎能说舍得就舍得,在鬼门关走了一遭,韩泰初被梦绊着醒不来,他回想过去,把年轻时的人生重新走了一遭,再次见到了韩宛乐,在梦里,是他亲手送宛乐出嫁的。
大红的盖头,红妆裹面,这场本应操办的风风光光的喜事,他亏欠了二十年。
如今他半截身子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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