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歌最近药铺、小院和韩府一线,她好似沉静下来开始磨练自己,可空闲的时候总会一个人在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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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到四下静寂。
刘卢山抱着扫帚在院里清理冰霜,抬眼看到竹莺小跑着进来,厚重披风被她绑在身上,裹成了球。
「小心,绕着走,滑呢」,刘卢山挑着把容歌每日出行的路扫干净,哈了口白气看着竹莺道:「哪儿来的信啊?」
竹莺随手晃了晃,说:「汴京来的。」
刘卢山搓着手,睁眼道:「是不是夫人要到了?」
数日前韩宛乐就从汴京动身了,容歌一个月前就去过信,让韩宛乐准备准备,实在汴京待不住了,就来河州。
韩宛乐喜极而泣,这次她态度十分坚硬,完全不顾李晖的想法,迫切的要冲开汴京的牢笼,漂泊半生的鸟儿终将回乡。
竹莺点点头,没有明说,径直往容歌屋里去了。
容歌正抱着手炉看韩舟给她的一本古书,内容十分的复杂,她啃了三天硬是啃了两页。
「小姐,时言的信」,竹莺解下披风,将信封暖热了才递给容歌。
容歌迫不及待的看了,看到尾处,眉色稍重,「父皇病了。」
「圣上?」竹莺跟着皱眉,容祯一向身子康健的,去年他来公主殿趁没有旁人,还愿意陪着容歌嬉笑,不免惊道:「小姐先别担心,有太医伺候着呢。」
容歌怎能不担心,对于容祯,她的父皇,陪伴她的美好太多了,多的让她就是死也不会有丝毫的怨恨,只是每每想起那盏毒酒,心会针尖扎似的痛。
「看来这半年……我们谁也不痛快」,容歌低声:「偌大的太医院,连龙体都照应不好,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
时言在信中说容祯拖病上朝,昏倒在万乾殿了,满朝文武皆被吓了个半死,在大殿门前跪了两个时辰,还把两位老臣给熬晕了。
真的是……
「时言让我放心,他在万乾殿守着,太医说父皇没什么大病,是忧虑太重」,容歌捏着鼻梁,半晌又道:「只是这样一来,时言就脱不开身了,父皇至少得养半个月。」
竹莺明白,时言报喜不报忧,真正拖住时言的,可不一定是圣上的骤疾,要知道,渊王也在宫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