瞪小眼的坐一圈,接下来该聊什么呢?
好在时言懂容歌呆呆的笨拙,他一句接一句的牵动着气氛,时不时的对着容歌笑笑,同韩宛乐说话眼神也不定的停留在容歌身上。
这哪里是容歌熟悉的那个时言?
时言是克制又刚勇的,他的配剑长年不离身,面上泛冷,大家都杵他。
可今日在李府厅堂上,时言不徐不疾,侃侃而谈,腰间的绣春刀换成了明玉,他是翩翩世家公子。
直到丫鬟们摆好了席面,院里亮起了灯笼,容歌还在想这个问题,她同时言座相邻,歪着头过去说:「原来你和你父亲很像。」
时言显然有些诧异,人人都说他和时良策截然不同。
「为什么?」
「我用眼睛看到的」,容歌挡着脸,对着时言低声说:「你不配剑的时候完全是另一个人,像你父亲,我鲜少见到随和温雅的你。」
时言顺手给容歌夹菜,凑近说:「锦衣卫北镇抚使可不能让人觉得随和,我手段很硬的,父亲同我不一样,他一辈子没碰过刀剑。」
容歌挑眉,「那抚使大人最近在锦衣卫中过的如何?还习惯吗?」
「待会细细跟你说」,时言余光轻瞥,原本吃饭的人都朝她俩看了过来,轻咳一声,时言倾斜的身子正了回去,示意容歌吃饭。
韩宛乐掩唇,时言和李伽蓝关系亲近,在座的都看的出来。
容歌觉得无聊,找个了街口出去消食,时言跟了过来,李府原本就小,唯一能溜达的就是后院的小亭。
「没遇到什么麻烦吧?」容歌侧过头道:「北镇抚司里好些人都是关系户,养尊处优的少爷公子,比南镇抚司差远了,想让他们忠诚,得费劲。」
时言挑着灯笼,给容歌照脚下的路,低声:「再纨绔的公子哥也得乖乖叫我抚使,杀鸡儆猴你知道吗?肉中刺已经挑了几个,剩下的都不敢同我正面对抗,我用的都是信的过的人,要想让北镇抚司同我一条心,得熬。」
离开其他人的注视,时言迅速切换自己的身份,恪守本分的跟在容歌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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