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青乔想插个嘴,还没张口就被怀松从桌底拉了拉,袖口一紧,他咬着舌尖没吭声。
「乔儿?」程建弼叫了宿青乔一声,宿青乔低头坐在一边没应,他又叫,「乔儿?」
怀松踩了宿青乔一脚,宿青乔回神,「程叔你说。」
「将军离开之前可有说自己要回定远?」程建弼问。
宿青乔想了想,「我不知道,将军是独自离开的,应该是回定远了,若是在汴京,怎会不联系我们呢?」
「也是。」程建弼稍微放下心,毕竟定远不能一日无主,苏敞之离开太久若被人发现端倪,就更加不好收场了,他对蔡语堂道:「今日就到这,语堂你也赶紧回去。」
蔡语堂点点头,喝了茶起身就要走,于是道:「建弼你见了浦和,待我向他问好。」
送蔡语堂到了楼梯口,怀松笑着拱手,「蔡叔先回去,我和乔儿晚些时候回来。」
「你俩路上小心。」
怀松敢带宿青乔大摇大摆的出来,就不怕他暴露,他的易容术可是名不虚传。
等怀松进去的时候,程建弼也不在了,他关上门,讶声:「程叔呢?」
「走了。」宿青乔吊儿郎当的起身,不知发哪门子的脾气,踹倒了挡路的凳子,「砰」的一声响,他冷着脸换上易容的面具,说:「我们也走。」
假面具不论是手感还是肤色都十分逼真,怀松十指飞快的在宿青乔脸上稍一调整,面具便结结实实贴在了上面,原本惹人注目的相貌瞬间变得资质平平。
他说:「去哪?」
「见李伽蓝。」宿青乔拍拍身上沾的瓜子皮,幽声:「爷有的是法子见到她。」
——
容歌夜里睡不好,频频被噩梦惊醒,梦里反复回荡着她记起的场景,以致于她白天都恍恍惚惚的,早上听课被费老训了三次。
婢女给她端来了凉水,说:「二小姐醒醒神,下午可别再被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