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成。」
怪不得一直没说,苏敞之摸不准邓英哲和江驰禹是个什么关系,江驰禹养病期间,他顾忌江驰禹的身子就没说,陆缙是把人找到了,并且救了出来。
可邓英哲已经神志不清,不怎么认人了,他的舌头被连根拔掉,手筋脚筋也被挑断了,邓英哲当年同璃王府有几分交情,容简见过他,便留了他一命,劝他归降。
邓英哲宁死不屈,最后落了个被折磨的下场,他一个残废,青州的防卫并不重,陆缙废了好些功夫,把人捞了出来。
现在在定远养着,要是让落霞关将士知道邓英哲如今变成了这样,非疯掉不可。
这个结果比人死了还难受。
江驰禹得知后,恍惚了一整夜,低说:「把邓将接到定远,留在王府照料,好不好?」
容歌应他,「一切按你的意思来,我亲自给邓将治伤。」
江驰禹掖着被角,轻阖上了眼皮,平稳呼吸说:「今日殿上的事我都听说了,苏将军要削弱中都的兵力,以防来日我们的兵去镇压定远。」
「这是不是就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容歌深感无力,喃喃道:「这可怎么办呢?」
江驰禹翻了个身,「我俩之前还怀疑将军要舍弃容池,另谋出路了,现在看来,他保的还是容池?」
容歌默然,她觉得有猫腻。
苏敞之到底比容池厉害太多,他稳坐太子府,中都上下的风水都转的快了一圈,短短半个月,中都朝局竟然也跟着风向大动,容歌应付的很吃力。
中都的主将已经带兵出征了,苏敞之解决了心腹大患,在中都声名大涨,多一半是骂名,他似乎一点都不在意。
好几次容歌都下定决心要去太子府见他,可苏敞之拒不相见,搞得容歌脾气都上来了。
——
元霖进了书房,报说:「汴京传来消息,容简这两日又清醒了过来,把汴京乱局稳住了。」
「东地十三州呢?」江驰禹说:「有没有要乱的迹象?」
元霖急忙道:「闹起来的都是些小门小派,天涯阁下令围剿,并未掀起太大的风波。」
江驰禹侧过头看着容歌,慢条斯理的说:「容简也不是个轻易认输的,他除了鞑靼王族,还留了什么后手?」
容歌:「鞑靼现在连漠北关隘都破不开,二哥总有一日会逼退他们,容简想指望鞑靼王族里应外合,得等到他死吧?除此之外,他还能有什么后手?他的儿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