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
一队快马疾驰而过,在南疆密林的小道上,九月份的南疆多雨,马蹄飞踏当即溅起泥泞的点子,落在了雪白的衣摆,容歌也不甚在意,她挥手擦去那泥污,得嘞……越擦越脏。
「晦气,」容歌停下马,回身上了马车。
江驰禹笑嘻嘻的靠在马车里,主动给她暖手,「下去跑了两圈可舒服了?」
容歌没好气的坐回去,摇了摇头,「更郁闷了。」
「陪本王坐会,」江驰禹捏出个干净帕子给容歌仔细的擦衣摆上的泥点,说:「心里不舒服,就说出来,本王给你疏解疏解。」bμtν
容歌顶着一双干巴巴的眼睛看着他,嘟囔道:「南夷向大周朝供了十几年,他们又不缺吃喝,平安无事不是最好的选择吗?大君为了那点贪婪之心,就贸然开战,他们又能讨到几分好处?」
「南夷同大周本就有家国仇,哪怕南夷不记得,我们也记得,」江驰禹轻声说。
容歌意识到自己的话不妥,江父江母就是死在南夷大军手中的,她吐了吐舌头,靠在了江驰禹的胸膛上。
「不自量力罢了,」容歌勾着江驰禹的掌心,「给他们打老实了。」
目前来看,南夷不是大周的对手,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率军的还是苏敞之和魏卓,蹂躏猖狂一时的南夷是迟早的事。
时间罢了。
马车沿着小道奔跑着,泽也在外敲了敲车窗,说:「王爷地外的河湖边发现梅牙子的踪迹,六儿已经提前带人包围过去了。」
和梅牙子兜圈子这么久,江驰禹不仅收到了阿娘其他的几件物品,甚至还收到了江峰尧的半块碎玉,看到这些东西,江驰禹已经快要疯了。
他沉说:「加快速度。」
「这梅牙子分明就是故意引着我们,既然想见我们那他跑什么跑?」容歌来了气,冷道:「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江驰禹低说:「抓到人再说。」
南疆的官场已经整顿完了,薛杰革职被贬,易理群落狱,南疆政务调派了史鸿云暂时管理,江驰禹和容歌四方奔波。
小半个时辰到了密林中的一湖泊处,湖泊周围野草青青,湖水清澈见底,一尾尾的鱼荡在里面。
最南边的草坡上搭着一座孤寂的竹屋,江驰禹一招手,六儿等人就破门而入。
「王爷,没人。」
容歌弯腰在水里洗了洗手,阵阵沁凉延至四肢百骸,她快步跟上江驰禹往竹屋里去。
屋外还挂着一盏碧青色的灯笼,随着山涧的风一晃一晃的,竹屋的门有点矮,江驰禹得弯一下身子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