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阿史那博恒哀叹不已:“只好从命。”
宋通收起书信,对他说道:“你暂时先去那边一些时日,等稍微安定下来,我立刻调你回来!然后,你每日侍奉在大使身边。别人知道大使与你亲近,自然也就不会对你再质疑。”
阿史那博恒哀叹一声,只好同意。
曹世宇仰躺在床榻上,叹着气说道:“去到白亭戍堡,倒也清静。”
“好,你明日也去那边。”宋通盯视着他说道。
曹世宇连忙坐起,拱手不迭:“宋六兄切莫如此,我刚才是玩笑话。”
宋通低喝道:“在谈军务,敢说玩笑话么?!”
曹世宇立刻站起身,再次躬身施礼。
宋通缓和一下,摆手示意不必多礼。随后,他令段晏将一干新老傔从,大约二十余人,都叫到院中。
待众人到齐,宋通迈步出屋,看向众人说道:“凉州军务繁杂,大使身担重任。我等对于大使的安危以及日常吩咐,务必警惕小心对待!”
众人齐呼“喏”,宋通随即喝令各自或者番值,或者休歇。
然后,他叫来可斡朵利到近前,低声说道:“可斡,有一件紧急要事,需要你辛苦几个月。”
想着是宋通使得自己摆脱了奴隶身份,可斡朵利立即挺身答道:“宋六兄尽管说!哦不,是宋傔史!”
宋通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私下里,我们的确就是兄弟。”
“嗯。”可斡朵利回应着。月色下,他的眼中已是湿润。
“去到龟兹一带,把棉花种子带回来!”宋通低声说道。
可斡朵利听了,不免有些泄气:“宋六兄,那里太阳照得多,但还是产量不高。这边天气冷,是种不了棉花的。”
宋通点点头,再笑着说道:“你相信我,可以的。你愿意去吗?”
可斡朵利连忙再次挺直身子:“喏!”
“好兄弟!”宋通随即要他休息,明早拿到牒符后,立刻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