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也不行么?”段晏笑呵呵地问道。
“要等宋六回来,才能一起喝的!哪怕是一人一口,也要有他!”阿史那博恒大声说道。
段晏心中暗骂:好个憨痴汉子!怪不得被从禁军中赶了出来!原本就做得队正,此时也勉强算是恢复了微末的职务。憨痴!好开心吗?!这一点点酒,还要等宋六?!憨痴!我不是你的同袍么?!曹世宇不是和你很好吗?!憨痴!
他心中骂了无数遍,嘴上却不敢说出一个违拗的字。段晏只好继续带着温暖至极的笑容,和阿史那博恒等人,随意说笑起来。
隔壁,孙诲正在气呼呼地坐在床榻上发呆,却见屋门被人不请自来、不发一言地推开了。
抬头看去,别人倒也罢了,见到来人是曹世宇,孙诲不禁肝火旺盛。
“呵呵,世宇,请你出去重新报道或者敲门后再进来。”孙诲强压怒火,但还是不客气地说道。
曹世宇自顾将屋门关好,一边向孙诲走来,一边也冷笑着说道:“呵呵,若是大张旗鼓,曹某想要与副史说的知心话,还能讲出口么?”
孙诲听了,立即面红耳赤。他急恼地低喝一声:“将孙四当成什么人?快滚出去!”
曹世宇听了一怔,随即就低声笑了起来:“你以为我是那种,那种喜欢和男人一起的人吗?”
说完,他干脆坐在孙诲的身边。
孙诲心中仍是气恼,不发一言。
闷坐一会儿,曹世宇慨叹一声:“曹某既是孤儿,又无学识。跑东跑西做个傔从,好像奴仆一般被人役使也倒罢了。可没想到,”
说着,他看向孙诲,口中先是“啧啧”连声,再接着说道:“孙副史满腹经纶,人也是风流倜傥,却也如此不堪!更还被从傔史转为了副史!”
不说则已,曹世宇这话一说出口,孙诲立即恼怒不已、暴跳如雷。官职虽然不大,但他也比普通傔从身份的曹世宇,高出许多。
想要立即殴打或者治罪他,孙诲又担心那个强横的阿史那博恒不答应,只好暂且忍下。